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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9号已更(2 / 2)

随后,又强调了下:“是真的...”

苏禾一愣,感到不自在起来,撇开眼不去看他,嘀咕道:“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本来徐立冬大晚上凭了气血再拐回来,就是想跟她解释清楚,不叫她误会,只是见了面,一下子又不知道从哪说起,眼下起了个话头之后,先前的各种踌躇瞬间瓦解,顺着她话,又补了句:“我也没在处的对象。”

这下苏禾真闹了个大红脸,飞斜了他眼,呸道:“那也不关我事!”

这一眼,既嗔又恼,伴着她那娇俏模样,竟有种说不上来的风情,直叫徐立冬心尖为之悠悠一颤,正想再说两句,却是忽然听见一阵也不知从哪家传来的咳嗽,顿时旖旎尽消,大脑也跟着清醒过来。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尽管两人算一家,但却一个是大伯哥,一个是弟媳妇,若是被旁人瞧见,说不引人遐想那是假。

“我...我回去了,你快睡吧。”徐立冬说完这句,不敢再逗留。

苏禾懒洋洋的嗯了声,刚才那阵咳嗽声她自然也听见了,不用想也知道徐立冬的顾忌,本来也没什么,只眼下她忽然有些不舒服,更起了阵促狭心思,见徐立冬已经跨上自行车,立刻哒哒在后跟了出去,拖着绵软声音轻喊道:“大哥你等下。”

徐立冬闻言,一双眼朝她看来,带了丝疑惑。

只下一秒,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那个弟媳妇踮起脚尖朝自己倾身而来,一双手分别抚在自己军大衣衣领上,伴随了这动作,一阵若有似无的暖香味在鼻尖萦绕,直叫他僵了身子不敢动弹。

苏禾“细心”的为他拢了拢衣领,朝他露出个甜蜜笑容,柔声道:“夜里寒气大,别冻着了。”

徐立冬果然被她这举动给吓得手足无措,试图将身体往后仰,可抚在他衣领上的两只小手却锲而不舍的跟黏了过来,叫他既害怕,心里的甜意又止不住往外冒。

苏禾把他反应看在眼里,顿时心情大好,又轻拍了两下他肩上不存在的灰尘,笑眯眯的叮嘱了句:“到家记得再喝点姜汤驱驱寒...啊,记下了?”

天知道,这会儿徐立冬正大脑空白一片,压根就没听清她说了什么,见她终于放开了自己,含糊应了声,蹬上自行车踏脚,逃命似的一下就骑出老远。

目送他仓惶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苏禾才闩门去厨房打水,洗完脸钻被窝歇下时,脑海中又浮现出徐立冬那副窘迫样,独自闷笑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复下来睡去。

心里的疙瘩没了,接下来几天,苏禾满脑子都在盘算一件事。

按李如意的说法,县城南边缺油水,眼下又入了冬,再有三两个月就到年关了,届时,哪怕再困难的人家,都会想办法过个滋润年,如果这时候有人放出买油的渠道...

苏禾又想到自己储在地窖里的那一百多斤黄豆,留足自用之后,剩下拿去榨油,起码也有七八十斤的油量。

这是个挣钱的好机会,苏禾可以确定,但她“走南闯北”经验有限,也不是男人身,办起事来肯定有不便。顺其自然的,她想到了杨四海。

趁这日杨四海在家,苏禾过去把自己盘算已久的想法提了出来。

话刚说完,就见杨四海瞪大眼,十分惊讶道:“卖豆油?”

苏禾点头,微微笑了下,说:“先前咱们遭了天灾,上头免了咱们这季的公粮,光是黄豆,哪家哪户都分了不少,眼看到年关,正是贪油水的时候,谁家不想弄几两油过个好年?”

杨四海没吱声,似在思考。

苏禾继续说:“前些时候在我家做活的那个李如意,不是说他们县南只种稻谷不种黄豆吗?我寻思了下,他们那边说不定正缺油水。”

杨四海脑子灵光,顺着苏禾的话道:“你的意思是,叫我先去那边探探情况?”

苏禾嗯了声,说:“路费我来出。”

“路费不是事儿。”杨四海摆摆手,嘬牙花子想了片刻,一拍大腿道:“成,明个我就去趟县南!”

黑市一斤油卖到两块七,真要做起这档买卖,可是笔不菲的收入。经苏禾这么一提点,杨四海盘算之后,越想越来劲,竟辗转一夜没睡,第二天凌晨四点便出了门。

时下交通不便,杨四海这一走就是好几天,这期间,苏禾打算去趟县城,一来去黑市转转打探行情,二来眼见天冷,她想打块布给徐秋来做件新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