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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虚而入第8节(1 / 2)





  “我先说明,我这可不是嫉妒啊。人程记者是过来玩儿的,一过来就被你拉上了牌桌当苦力,还怎么玩儿?”

  邵洵看了程敟一眼,吐了口烟圈,说:“程记者不是在白当苦力,也算是在学技术。我打麻将怎么样你们有目共睹,上次小林还让我指点他来着。”

  对面的于律师笑了起来,说:“你可真够不要脸的,难道还要人程记者感谢你?”

  邵洵倒是一点儿也不谦虚,“是该感谢我,不是谁我都肯指点的。”他说道这儿话锋一转,看向程敟,问道:“难道程记者不愿意?”

  程敟不防他突然将话题抛给他,赶紧的说没有。

  也不知道真是程敟手气好还是怎么的,接下来的时间里,邵洵更是连连坐庄,没多大会儿面前就堆了一堆筹码。

  不知道他们玩多大的,那几人不再像刚才一样谈笑风生,紧盯着手上的牌。

  邵洵仍旧是那副懒散的样儿,倾身附到程敟耳边,说:“程记者的手气果然不错。”

  他离程敟离得很近,她被他的气息笼罩着,只觉得十分暧昧,不自在极了。她想要避开些,却不防邵洵突然伸手从边儿推出一张牌,这下更像是将她搂在怀中了。

  程敟僵着一动不敢动,邵洵又随意的丢出了一张牌,并没有撤开的意思。

  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中,程敟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不知不觉中手心里已全是汗。她急中生智,找了一个去洗手间的借口,匆匆的逃离了牌桌。

  脑子里乱糟糟的,她不知道邵洵想干什么,也不愿意再面对着刚才那样的场景,在洗手间里将手洗了一次又一次,仿佛这样就能洗去那人贴上来留下的体温。

  第28章 :心虚

  任由她怎么磨蹭,最后还是得回到包间。麻将桌那边仍在酣战,不过已没有人注意到她。她悄悄的松了口气儿,没有再过去,往周律师他们那边去了。

  只是才刚坐下,邵洵的视线就扫了过来,颇为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程敟本就心虚,慌忙低下头。

  这种场合都是得喝酒的,程敟来时就已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想到这群人闹得很开,她又是晚到的,没一会儿就招架不住了,连连求饶。

  她在单位的年终晚会本就喝了不少酒,这会儿再喝下去双颊上很快浮起红晕来,有些晕头转向的。

  周律师看着好笑,示意她吃点儿水果,说:“你就是太老实,酒桌上嘛,该偷奸耍滑就要偷奸耍滑。”

  程敟向她道谢,赶紧吃下两块水果压下胃里翻涌的酒气。

  稍后再有人来叫她喝酒,周律师一概帮她挡了,说让他们别欺负她。

  程敟为人有分寸,不该自己打听的绝不打听。加上眼里有活儿喜欢帮忙,人缘还算不错。团队里除了邵洵时不时的刁难她,大家对她的印象都还不错。

  周律师很热情,找着话题聊天儿,问她是哪儿人,是否回家过年,有没有买车票等等。

  程敟的脑子里昏昏糊糊的,打起精神来应对,一一的都回答了。

  聊了几句,周律师突然殷切的问道:“程律师还没有男朋友吧?我有一表弟比你大两岁,程序员,绝对是一大好青年,你有没有兴趣认识一下?”

  程敟万万不防她竟会给自己介绍对象,不由得愣住了,正要找借口拒绝,一道声音就响了起来,“我怎么不知道周律师的爱好是给人保媒?”

  邵洵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麻将桌上下来,端了一杯酒坐到了他们的斜对面。角落里光线有些暗,两人谁也没有发现他。

  周律师干笑了起来,说:“没有,就说着玩玩。”

  她知道邵洵一向看程敟不顺眼,为避免他说出让人下不来台的话,赶紧的端起了酒杯来,说:“邵律,我敬您一杯。”

  邵洵虽是并不高冷,偶尔也会和同事间说笑几句,但也绝谈不上平易近人,甚至就连律所聚餐他也很少出现。周律师有心想攀谈几句,只是那人身上的气场强大,随意的在沙发上坐也似乎带着压迫感,于是敬了酒后赶紧的拉着程敟溜了。

  邵洵独自坐在角落里,偶有人上前去敬酒,被他三言两语的打发了。好似心不在焉的摆弄着手机,不知道是在等电话还是怎么的。

  他没有在包间里久呆,没多大会儿便起身往外边儿去了。

  程敟被周律师拉着去玩掷骰子的游戏,她并不擅长这些,一上场就输了几次。几杯酒喝下去,她不敢再玩儿,以上洗手间为借口赶紧的逃了。

  她今儿的酒喝的都是烈酒,胃里难受得厉害,到洗手间想吐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缓了一会儿,洗了一把冷水脸让脑子清醒些,这才出了洗手间。

  她原本以为邵洵早就已经走了的,谁知道刚走过拐角处,就见他站在窗口那儿抽着烟。

  第29章 :屈辱

  大概是包间里太闹热的缘故,衬得走廊上格外的冷清。程敟要是在平常遇见邵洵,躲还来不及,今儿脚步却有些迟疑。

  她自知今儿邵洵让她摸牌并不仅仅只是摸牌那么简单,更是清楚别的事儿上能装糊涂,但在这事儿上装糊涂,来年的工作只怕会更头疼。她只得硬着头皮的走了上去。

  她刻意的将脚步声放得重了些,邵洵很快回过头来。见着她也并不意外,一双深幽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并不说话。

  程敟有些讪讪的,叫道:“邵律。”

  “程记者有事?”邵洵弹了弹指间的烟灰,漫不经心的。

  程敟知道,她以前虽然不知道她是因为闵律才跟了案子,但现在就算是解释也牵强得很,反倒是更像过河拆桥。而就算是表明自己的立场,也同墙头草没什么两样。

  她清楚自己的处境尴尬,但却不得不表明,硬着头皮的说:“没什么事,新年到了,就想提前给您拜年。”她不等邵洵说什么,继续快速的说:“谢谢您让我跟案子,我一定会遵守协议约定,不会给您添任何麻烦。”

  邵洵是聪明人,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听到这话挑了挑眉,说:“程记者这是在向我表忠心吗?”

  程敟不防他会那么直接了当,脸上火辣辣的,她说这句话就已思索了半天,这会儿应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讷讷的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