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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2 / 2)


  “我看到了。”

  两条石美人隔着一层海水看着季末,又被忽然出现在季末身边的陈进阳吓了一跳,连忙钻进深处迅速远离了这个地方。

  “身体要紧!”

  季末笑笑,往后退了退,开始躺尸。

  陈进阳这才放心下来,他们对于季末偶尔会把抓上来的鱼放进海里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也从来不会说什么,毕竟他放的只是那么少数的几条鱼,根本不会影响到最终的收获。

  这次的收获一共是九箱鱼,其中五条深海鱼,本来按照规矩,这些鱼都应该公平的按照人头计算到每人头上,但这次捕到鱼主要是因为季末,在陈进阳的建议下,船长同意把九箱鱼的其中三箱归季末私人所有,剩余的则按照人头再分,当然,其中也还是有季末的一份。

  至于那五条深海鱼,季末得到了三条。

  接下去的捕鱼行动季末不参与,基本都在睡眠中度过,偶尔会被鱼的惊叫声惊醒,再去鱼群中找到被捕捉上来的鱼放回海中。

  早上五点,满载而归的船回到港口。

  这次季末一共分到了四箱鱼和三条深海鱼,他一个独行侠要把几箱鱼弄到集市去卖还是有些难度的,况且他也急着回家,因此直接以八百八十八块的价格把四箱鱼全卖给了陈进阳,自己只带着三条深海鱼上岸。

  顶着数道羡慕的眼神,季末摸了摸口袋里的八百多块钱,一脸愁云惨淡。

  他无奈的看了看手里三条深海鱼,想着这三条鱼卖给深海餐厅,应该够沫宝儿今天吃饭了。

  第14章

  季末先去佣兵中心注销了出海登记,又拎着鱼去了趟海鱼餐厅把三条海鱼卖掉,兜里的积蓄涨到了两千一,看起来似乎一晚上的收获颇丰,但这两千一仅仅只够一顿饭钱,想干点别的还远远不够。

  光靠出海捕鱼赚钱恐怕还不够。

  “我回来了。”

  客厅内比走前凌乱,季末反手关门,跨过倒在地上的椅子,先去了浴室,浴室里并没有人,而他租的房子是一室一厅,这会儿沫宝儿只能在他的卧室,侧耳倾听了片刻,卧室里也没有动静,他第一反应是人跑了,转身就打算夺门而出。

  ——咔哒。

  季末脚步一顿,转身看到鱼沫站在卧室门口,手里正捏着断掉的门把,高高提起的心轻轻飘回原处,笑着走过去,“刚才睡着了?”

  “嗯。”鱼沫把门把扔掉,看着季末夸赞了他的床,又总结道:“睡得很舒服,比在海里睡还舒服,就是有点口渴。”

  “我去给你倒水。”季末忍着笑,去厨房直接把水壶拿出来递给她,“过几天我再去给你弄海水喝。”

  之前罗新兰说大型海洋生物不喜欢来浅海区的事是真的,对鱼沫他们来说,浅海区里的海水味道非常奇怪,也不如深海区中的海水温暖,所以他们几乎不来浅海区,深知这一点的季末当然也不可能拿浅海区的海水给她喝。

  鱼沫抱着水壶把水喝光,忽然凑到季末面前,轻轻嗅了嗅,“你身上有扁扁的味道。”

  两人的距离极近,季末只要稍微抬手就能把纤细的腰肢握住,他没有这么做,额上却浮起一层细汗,“我昨晚出海遇到她了。”

  “不遇到她你身上怎么会有她的味道。”鱼沫奇怪的看了季末一眼,“你认识扁扁?”

  “认识。”季末干笑了声,悄无声息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后他才发现了刚才一直被自己忽略的细节……沫宝儿身上穿的衣服似乎是我的?

  看着她身上皱皱巴巴的衬衫,季末心头那点火|热的情绪彻底消散,不好的预感窜上来,他越过鱼沫往卧室看了眼,眼皮狠狠跳了跳。

  只见卧室里东西乱七八糟堆到一起,各种颜色得布条散落一地,从一些较为完整的‘残骸’来看,那些布条应该都是自己的衣裤以及窗帘和床单被子,完全可以想象出昨晚对这些东西感到好奇的沫宝儿,是怎样一样又一样的‘试货’,又是怎么让这些东西惨烈牺牲在她白白嫩|嫩的小手下。

  注意到季末在看卧室,鱼沫有些不好意思,“我的衣服穿了很久了,一直没找到新的,就试了试——”大概是想到除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季末其他衣服都惨死在她手下,她又跑进卧室,从一堆布条中翻出自己的牛仔裤,把里面所有钱掏出来,“我给你钱,这些我都买了。”

  “好。”季末想不到理由拒绝媳妇儿给的零花钱,这可是沫宝儿第一次给零花钱!

  鱼沫很高兴,把所有的钱塞进季末手里,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这还是她第一次用出去人类的钱。

  季末也被她的笑容感染,跟着笑了起来,只是当余光扫到卧室床头的某样东西时,他的笑容僵住,“沫沫,你先在客厅等我,我去洗个澡,等会儿带你去吃饭。”

  鱼沫看了看客厅,“好吧。”走到一半想起昨晚季末交给自己的鲨鱼玩|偶,把|玩|偶也递给他才去了客厅的沙发坐下。

  季末打开电视让鱼沫不至于无聊,而后立刻进了卧室,迅速把被放在床头的内|裤拿起,想到昨晚自己的内|裤……他脸有些热。

  此时的卧室用一片狼藉来形容也不为过,衣柜全部空了,他在地板和床上都找了找,好不容易才从一堆布条中勉强找出一套还能穿的衣裤,拿上干净内|裤去洗澡,在心里把买衣服也提上了日程。

  他们是十点去8号街守城卫那里报道领取任务,季末洗完澡出来也才七点半,拿上家里所有积蓄(鱼沫给的三万多块钱),还是去了昨天那家饭店。

  接待他们的依旧是昨天的服务员,看到季末和鱼沫,服务员激动的差点把菜单戳烂。

  “桌上吃完再上新的,不能凉了。”

  “好的,您稍等。”

  服务员眼观鼻鼻观心几乎同手同脚走进后厨,把门一关就激动的开始吼,“兄弟们!昨天那两个一顿吃了快两千块的人又来了!”

  “嘶!昨天吃那么多也没出事?”

  正在炒菜的主厨露出欣慰且自豪的笑容,“他们今天还是点了很多?”

  “对对对!我粗略的算了下,今天这顿至少也是在一千五以上。”

  主厨更加欣慰自豪,锅里是每天都要炒数遍的菜,他早就麻木了,但此时却觉得这道菜又重新美味诱|人,翻炒的动作都热情了许多,“今天我就做个主给他们打九折。”

  主厨是半个老板,说的话当然是算数的,服务员把刚才季末点的菜单递过去,兴奋地点了点头。

  活的大胃王啊!

  这顿饭最后折后是一千六,季末从鱼沫给的那叠钱中拿出两张千元面额的钱付账,他昨晚出海赚的也还剩下五百,算是意外之喜了。

  离去报道也还有四十多分钟空余时间,想到家里几乎没有一套完好的衣服,季末又带着鱼沫去了最近的商场,一连挑了十几套衣服给鱼沫,领着她去试衣间试。

  出门时鱼沫穿的还是季末的衬衫,虽然他的衬衫大的几乎可以给鱼沫当小裙子穿,但在出门前,季末好说歹说非让鱼沫穿上了她自己原先那条牛仔裤,又自己动手把松松垮垮的衬衫打了个结塞进她牛仔裤里,把人包的很严实,丝毫看不出来鱼沫穿着的是男士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