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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大小姐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对待别人是想征服他们,对郑岸禾,却是要自己被他征服。

  前方突如其来的热情高涨传至后台,夏兰也听到了,好奇这是来了哪个大腕?一中以往也不是没请过名人莅临。

  喝彩掌声乃至吆喝声一波接着一波,还夹杂着几声口哨。不就是明星吗,他们到底在叫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一群小屁孩。直到熟悉的声音响起,夏兰思绪陡然一断。

  岸岸?岸岸在主持晚会?她近一周每天空余时间都在舞蹈教室练舞,自是不知道临时换主持人的事。

  少女拎起拖地的裙摆,踮着脚偷偷走到候演区的侧台,小幅度的扯开幕布,往前望去。

  这一看要命了,内心原本压下去的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女孩恍神地痴了一般,忘却时间。

  谁啊!趴在哪干嘛呢!

  夏兰听到喝声,受惊一般放下幕帘,拍着胸脯深深呼吸,作势整理了下头发,脚步微乱地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琴是瞎编的不要当真hhh()涉及到后面一个出场人物

  第12章 坊阁

  随着一中这个学期最后一场校园活动结束,期末考的脚步声渐近,玩闹气氛缓缓停歇,所有人开始疯狂埋头学习。

  特别是,自从元旦后,教学楼所有教室居然全装上了屏蔽仪!还没从节日欢快缓过神来的学生们就这么被剥夺了一项重要娱乐,只要在教室,只能一个个蔫巴巴读书去了。

  怪只怪,你最想要的主持人这个野生投票

  以前教导主任也知道学生手机的问题,但老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只要别在课堂被公然逮到就没事。毕竟一中算半封闭式教育,学生进校带手机没什么奇怪,何况能考进一中的孩子自制力都不差。

  谁知道一个投票居然炸出全校一大半人!还有好多人竟都是上课时间投的票!潜水人员严重超标,引起了注意。

  元旦那天,学生没想到一贯刻板的学校居然能采纳民间意见,真拉来了郑岸禾!当天晚上,他们就给自家学校吹了一栋楼的彩虹屁。

  哪里知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假期完了事就来了。学生会论坛后台人员早暗戳戳记在小本本上了,连同一些学生的日系杀马特,等着最后的狂欢一结束一一清算。

  同学们:学生会这个和教务处沆瀣一气的叛徒!哼!

  教务处:通通装上屏蔽仪!哼!

  结束了最后一场考试,郑岸禾高一第一学期的生活正式划上句号。最后一科英语他提前交了卷,拿起书包慢慢走回宿舍。

  一路上人影稀少,大多数人都还在考场呢。没有了每天来自四面的目光,郑岸禾心神放松,少年侧影清隽,深冬的校园因这一团生气不再黯淡冷涩。

  宿舍里同样安静,郑岸禾开始收拾东西,最后住一晚学校,明天舅舅一早来接自己。

  书柜里很满,咣当。一个小盒子掉出来。

  郑岸禾拿起用掌心摸了摸,放到行李最里面一角。檀木的香气清心净神,是很贵重的礼物。柜子中间一排都是郑岸禾生日那天收到的礼物,还有好多早就进了小肚子被消化掉了,自己无意透露生日,不知怎么班级每个同学都知道

  想起元旦那天,郑岸禾眼里泛起细碎的笑意。这本书是吉吉送的,保温杯是阿鹤的,那只手表是大成送的,包装不凡的腕表大概是这柜子里最贵的礼物只是郑岸禾就戴过一次,还是为了哄着商成城不要失落。他素来不习惯手腕上或者哪处有配饰,干干净净最是舒服。其实表很精致漂亮,大小也合适,戴在手腕上很好看。大成眼光很好的嘛,就是不太细心,郑岸禾无奈笑笑。

  云市市中心最大的娱乐会所坊阁,这里是云市许多大人物最常出入的场所。

  街外灯红酒绿,坊阁内熠熠生辉,不同的楼层隔成许多个小世界。包厢越往上越是不一般,聚集的都是社会上层名流。

  今晚,云市商家小公子和夏家大小姐带着好多小同学,也在此地开了个贵宾包厢。

  坊阁七楼,角落走出一个黑衣男子,无声无息如鬼魅一般。

  郑岸禾刚走出洗手间就撞到了人,那人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转角,郑岸禾一时不察绊了一跤,身体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倒。

  男人伸手一把扶住郑岸禾,手臂结实有力,毫不费力圈住怀里过分清瘦的小朋友。

  抱歉。男人抬手按了下头上盖着棒球帽,没有看人一眼便走了。

  郑岸禾还怔在原地,对着那人消失的方向看了很久,片刻后微微低下头,神色晦暗不明。他

  岸岸,干嘛呢?商成城跑过来,拉着人左看右看,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郑岸禾摇摇头,笑容软和,没事,我们走吧。

  坊阁隔音极好,这也是它常得权贵流连的原因。安静的走廊里,只有两个少年的说话声,是不是迷路了?

  没有,我记路,不会迷路的。就是人有点多等得久了。

  商成城皱眉,按说七楼不该有很多人啊,而且每个包厢不都是有洗手间吗?要不是岸岸说要出来透透气

  可能真的是不巧吧。

  若不是许鹤有事没来,他在这里应当能看出此时的郑岸禾心神不宁。然而商成城是个大咧咧的,一股脑儿地只管给岸岸弄好吃的。

  郑岸禾借着自己喝了很多水的说辞,没过一会又要去洗手间,也拒绝了商成城的陪同。

  他想出去看一看,能不能再遇到那个人。因为身体原因,郑岸禾自小情绪大都是很缓和的,很少有激动的时候,现在心跳却如鼓擂。像是要推开一扇门,触及心底一个最不可能的梦。

  拖着时间在走廊走了一圈,没见到人。只有偶尔几个服务员经过询问自己是否需要帮忙。

  再不回去大成该担心自己了,郑岸禾乱糟糟地想着,脚却挪不动半步。万一万一他还在呢?只是因为物理空间被隔开就被阻拦住,不想。

  再找找,再让我看一眼就好。

  只要再一眼。

  包厢是不能随意进的,小禾苗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在走廊乱撞了很久,可惜再没人出来过。

  郑岸禾耷拉着脑袋冷静下来,细细回想着包厢墙上画着的坊阁宣传册,凭着极佳的记忆力努力还原七楼的室内分布。深深侧廊里拐角一处还有一个房间,吸烟室。

  漂亮如葱的手指搭上门把手,郑岸禾心底升起强烈的预感和无尽的慌乱。

  咔哒。门被轻轻推开,屋子里很黑,没开灯。

  郑岸禾抬头望去,霎时捏紧了手指,是他。

  那人低头倚在墙边,嘴里叼着根烟,整个人都拢在最黑暗处,只有烟蒂处燃着一点微弱的火光,周身气场神秘莫测。男人感知力极敏锐,门外陌生气息接近的一瞬眼神便冷的像淬了冰。

  黑暗里两人寂寂无声。

  青涩、没有恶意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看着自己?

  段怀瑾下了预判,对来人危险性的戒心减去大半。只是依旧靠着墙,手里的烟按灭在桌上的烟灰处,动作自然没露出半点异样,帽檐下的视线不动声色自地板缓缓往上移,干净的白鞋、然后是小胳膊小腿停住。

  这身学生打扮他见过,转角的记忆在脑中浮现。刚才那个小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