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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用的、没用

  为什么三个字还没出口,秦容突然转过来了,孩子真的是他的?

  对。

  秦容揉了揉眉间, 你现在在这等着傅临来接你,剩下的我处理。

  在瞬息之间秦容理清了思路,也明白了孙秀打这通电话的原因。

  他无法联系到魏远之,但秦容可以,只要找到江峋,就不愁找不到魏远之。

  秦容先是掏出魏远之的名片,试着打了一通,结果不出所料。

  后又给江峋打了好几通电话,皆无人接通,他去了夜色,负责人告诉他,江峋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来过了。

  接连碰壁后,秦容才发现,他竟然连江峋离开秦宅后的住所都不知道在哪里。

  如果有一天江峋消失了,秦容甚至无处可寻,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打过抑制剂不过三小时,腺体又隐隐在发作了,他难受地弯了下腰,过了好一会,才摸出一针抑制剂,又重新推进身体。

  热水被少许冷水浇透,暂时停止了沸腾,可也代表着下一次的沸腾将更加快速的到来。

  秦容喘了口气,直起腰,忽然间,他想到了还有一个人,或许能找到江峋。

  费了一番功夫联系到宋梦生时,再从宋梦生那拿到地址,赶到地方后,天色见晚,暮阳遥遥挂在天边。

  这是一片老城区,拆迁说了几十年了,可迟迟没有动作,隐在高楼大厦之下,阴暗且潮湿。

  在宋梦生嘴里听到这个地址时,他便觉得耳熟,待瞧见了这熟悉的一街一巷后,他才想起来。

  他十岁之前的岁月是在这度过的,喜怒哀乐刻进了这的每一寸土地。

  但他此时已经没时间怀念过去了,跟着门牌号,他找到江峋所在的居所一幢年久失修的小洋房,由于这一片过于破旧,几乎没人还住在这里。

  门铃按了半天,迟迟不见有人来开门。

  秦容拧紧眉,难道宋梦生给错了地址?

  他转身走人,刚踏出半步,后面传来令人牙酸的开门声。

  江峋一推开门,瞧着门外熟悉的身影,满腔被吵醒的怒火消失了大半,哥哥?

  找人时的急切,在这一刻消弥了,但随之而来的是难以言喻的晦涩。

  他无法解释在无人开门时,他的内心深处是潜藏着喜悦的,可能是在喜悦宋梦生也不过如此,江峋也并没有将他看重。

  秦容克制住这不合时宜的想法,魏远之在那?

  江峋眯起眼,将人拉了进来,你找老魏做什么?

  人一进来,他立马关上了门。

  他没记错的话,秦容快到发热期了,这紧要关头他竟然还敢出门。

  秦容抿了抿唇,现在的情况由不得他隐瞒了,就算他不说,找到了魏远之,这些江峋也会知道。

  他把孙秀孩子抢走了。

  江峋却像是早就知道了,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后他挑起眉,有些不乐意,就为这个?你知道你现在多危险吗?

  秦容一看江峋的反应便明了,两人是通过气的,他直直地望着江峋,魏远之没理由抢走孙秀的孩子。

  江峋不悦地拧紧眉,他低头嗅了一口秦容的脖间,浓郁的橙花香之下掩盖着他所熟悉的气味,你发热期马上要到了吧?

  温热的气息烫得秦容浑身一颤,他推开江峋,不论他和孙秀到底怎么回事,孩子现在才足月,没办法离开孙秀,就算是为了孩子,魏远之也不该把孩子带走。

  啧,江峋烦躁地看着秦容的动作,孙秀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对他这么上心?

  秦容抿紧唇,眼里流露出一丝怜悯,他清楚孙秀背后隐藏了许多他不知道的秘密,可那张脸太像了,仿佛这个人的存在,就是上天为了让他弥补父亲身上的遗憾,他确实无法对孙秀做到无动于衷。

  江峋不耐烦地挥手,懒得再兜圈子,行了,别这个表情,老魏不会对孩子做什么,让孙秀放宽心,不出明天,孩子就会回去。

  初见到秦容的好心情,被糟蹋得一点都没了,江峋想,秦容死活不肯他在发热期回秦家,可他为了孙秀,发热期的当口跑来找他。

  就连孙秀都比他重要?

  他在秦容心里,到底算个什么?

  秦容追问:真的?

  嗯。

  秦容不解:他是为了什么?

  江峋讥讽地勾了勾唇角,为了让孙秀安份点。

  ʲô

  话还没讲完,江峋不耐地捂住秦容的唇,他是一点也不想听到秦容嘴里再说出关于孙秀的半个字,将人半搂住推倒在沙发,他撑着身体,垂眼望着臂弯里的秦容,伸手摁到秦容的腺体上,这算是哥哥自己送上门的吧?

  第三十八章

  秦容急促地唤了声,阿峋!他的淡然自若在江峋跟前,永远是溃不成军,你答应过不碰我!

  江峋极轻地笑了声,仿佛在嘲讽他的天真。

  他不是什么柳下惠,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答应了秦容在他发热期间不回秦宅,那在发热期没过之前,就决不会踏进秦宅半步,但现下是秦容自己送上门了,可就由不得他了。

  江峋撑起身体,眉眼轻敛,纠正他: 是不回家。

  秦容唇色霎时白了一层,颈边的腺体开始不安分的躁动,这代表着抑制剂逐渐失效了。

  极淡的幽香如丝如网泛开,一缕飘至了江峋鼻翼,他眸光顿时沉了下来,伸手摁住秦容想要弹起的身体,哥哥,你的抑制剂已经要失效了吧?

  如果再不打抑制剂,不到半个小时,秦容势必进入发热期。

  秦容看着江峋,他眼中深沉的yu望像一张巨网,将他紧紧收拢其中,他有一阵失神,他到底是想不到现在这个状态来找江峋,无疑等于羊入虎口,还是他心底在渴望着江峋,借着孙秀的由头自欺欺人。

  江峋的手带着滚烫,隔着衬衫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腺体,另一道信息素在不知不觉间渗入,携着春末桃子香,甜蜜的宛如可口的蜜桃罐头。

  秦容呼吸越来越急促,在腺体感知到江峋信息素的一霎间,抑制剂彻底失效了。

  alpha的信息素是omega的致命陷阱,无法逃脱无法抵抗。

  江峋尚未察觉,他蹭了蹭秦容的鼻尖,湿热的气息落在他的唇侧,亲呢至极的问,是故意的吧?

  话音未落,秦容昳丽至极的容颜突然泛起潮红,他痛苦地呜咽了一声,眼晴变得湿润,几乎是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幽香如野火燎原,涌满了整个别墅。

  同一时间,江峋的腺体在迅速地发热,他的信息素不再收放自如,如脱缰野马,仿佛进入了易感期。

  江峋感受着自身的变化,一下子愣住了,好一会他才难以置信地盯紧身下的秦容,几乎说不出话来。

  抑制剂不可能在一瞬间失效,未被标记的omega也不可能让他信息素失控。

  除非

  江峋喉结滚动,声音不自觉发着抖,你没清除过我的标记?

  秦容浑身打着颤,指尖,身体,每一寸皮肤都散发着炽热的温度,他痛苦地想要缩起身体,可无济于事,他已经没了余力回答江峋任何问题,但他的一切反应也在无声中告诉了江峋答案。

  江峋瞧着,望着,从难以置信到欣喜若狂,下一秒,他将秦容的身体死死的拥进怀里,力道大的仿佛要将他揉进骨子里。

  没有人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感受,就算老天现在一道雷劈死他,他都不会含怨。

  秦容,江峋眼晴泛起湿意,他低头去寻秦容的唇,你他 妈的是爱我的!他胸腔剧烈震动,仿佛这么多年的折磨都是在做无用功,他无法克制的又哭又笑起来,你他 妈是爱我的!

  那为什么要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