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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2 / 2)

  被这突然的打断,江峋的火气像是气球被扎了个孔,迅速蔫巴下去。

  一阵寂静后。

  江峋的表情变得难喻,像是难过,又像是绝望。

  他喘了口气,蹲下身体,把秦容的手握进了掌心,哥哥,你知道我刚刚去那了吗?

  他似乎也没想等秦容回答,我去看崽崽了。

  崽崽,江峋少年时养的一条边牧,聪明伶俐,江峋喜欢极了,可后来,被秦生活活打死了。

  原因是他咬了一口秦容的鞋子。

  哥哥,少年的眼泪蓄满了眼眶,他抱着边牧的尸体,任由鲜血沾满了他的衣服,崽崽只是喜欢你。

  只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崽崽也喜欢你、它没想咬你、少年望住秦容,哥哥你知道的,它只是喜欢你,为什么、为什么你看着它被打死?

  秦容已经记不起他当时回了什么,他只记得少年孤伶伶的身影,与眼前伏在他身边的江峋,逐渐合在了一起。

  哥哥,江峋把脸埋进掌心,细嗅着秦容的手掌,时隔多年,江峋又一次问了,你为什么看着它被打死?

  因为讨厌我吗?

  第十五章 短

  气氛压抑的如是乌云盖顶,阴茫茫一片,直叫人喘不过来气。

  秦容嘴唇翕动,他没回答,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一个从江峋回来,他就藏在心底,无法问出口的问题,或许是江峋伏在他眼前与多年前喜欢他的少年高度重合,让他一瞬间有了底气问出来,阿峋,你恨我吗?

  你还喜欢我吗?

  他稍显小心的看向江峋,眼里是难以察觉的渴望与胆怯。

  江峋微微一滞,他没看到秦容的小心翼翼,咬着牙根道:恨。

  脑子里紧绷的那根线,断了。

  牙齿咯咯打着颤。

  江峋恨他,果然,果然!

  他在痴心妄想什么,江峋怎么可能还喜欢他!

  但他却忽然笑了,带着股自暴自弃的意味,细密的眼睫颤了颤,是。

  既然他与江峋之间,无法有爱,那就更恨点吧,总比不在乎好。

  江峋愣了半刻后,瞳孔在骤然间缩成尖针,还没来得及回话,秦容补充道,是因为讨厌你,所以老爷打死崽崽的时候,我连劝也没劝一句,是因为讨厌你,所以给你下药,看着你像发疯的狗一样,拼命渴望标记我。

  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秦容坦荡荡的望进江峋眼里,眼睁睁看着那张精致的面孔变得扭曲可怖。

  六年前,高高在上,看他跟看条狗一样的秦容,仿佛又回来了,消停下去的戾气卷土重来,江峋咬牙切齿的扑向秦容,大手轻而易举的擒住秦容细长的脖颈,双眼通红,咬牙切齿的嘶声道:秦容

  氧气迅速枯竭,秦容脸涨的通红,胸膛如被巨石强压,他几乎喘不过来气了,但他仍望着江峋,甚至还在激怒他,想掐死我?这里可、可不是好地方。

  你怎么敢!江峋双眼猩红,秦容你怎么敢!

  秦容气进的远没出的多,声若游丝,他强撑着扬起一缕笑,我赌你,不敢掐死我。

  江峋恶狠狠的瞪着他,秦容的脸在他手下已经成了酱紫色,只消再一刻,这张漂亮的脸就将属于死人了,可江峋却猛地收回手,转身泄怒般的踢向桌子,发出好大一声响。

  你这么惹怒我,是真不管小杂种的死活了?

  秦容伏着身,喘了半响,才将胸腔里那股窒息感缓下来,他撑起身体,抹去嘴角的水痕,如果秦念出事了,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他扯了扯嘴唇,笃定道:你舍不得我死。

  狗崽子小气的紧,正如孙秀所说,江峋受过什么,他就要那个人千倍万倍的还回来,在没报复完,将他折磨的满意前,江峋不会舍得他死的。

  江峋阴鸷的看向秦容,你那来的自信?

  秦容手脚仍无力,踉跄着晃到江峋跟前,他抓住江峋的手,按到自己的大动脉上,用点力,我就没了,阿峋试试?

  江峋盯着他,仿佛要看进他的灵魂深处,半响,他猛然抽回手,嗤声道:确实,我不舍得。他按住秦容的后颈,咬痕尽管隔着衣服,也能清晰的感触到,他的语气一下子暧昧了起来,这样太便宜你了,哥哥。

  是啊,秦容闭了闭眼,犹如自语,太便宜我了。

  江峋拎起外套,走了出去,既然哥哥要替孙秀揽事,那他给我下药的这笔帐,就一笔勾销了,不过,他声音陡然阴沉了许多,让他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门被关上,撞出一声闷响。

  而秦容就如雕塑般的坐在沙发上,目光泛散的望着紧闭的门。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动了,伸手按向额头的缝伤,登时一股刺痛从头顶贯穿到脚底,疼的他脊骨发凉。

  秦容咧了咧嘴,还是疼点好,够疼就没睱心去妄想不配得到的东西。

  翌日,视频里的秦念仍是活蹦乱跳的,让一夜难眠的秦容舒服了些。

  接下来的日子里,江峋没再出现过,孙秀同意后,在秦容的运作下,成功加入了omega协会,没过多久,以孙秀为题的omega生育血泪史,在霜城掀起风云。

  【作者有话说】:短是短了点。

  但我更新了啊!

  第十六章 我叕叕回来了

  这一天,春意明媚,阳光犹如撕碎的金箔纸,铺满了纯色的地板,有一部分缀上了秦容颇显单薄的身体上,他抬了抬眼镜,昳丽的眼眸轻飘飘的扫过傅临。

  傅临被扫得发噤,他抿了抿唇,重复道,江董来了。

  江峋虽然继承了秦氏,但他却丝毫没有管理公司的念头,挂了个董事的身份,连会都没来参加一次,惹得董事会的人意见颇深,可江峋又是秦氏的最大股东,让这群人可谓是敢怒不敢言。

  嗯,筋骨分明的指节叩在木质的办公桌上,发出一声声脆响,仿佛咂在傅临的心头上,他冷汗渐渐冒了出来。

  他最怵秦容这个样子了,像藏在角落里,吐着信子的毒蛇,指不定什么时候蹦出来咬人一口。

  江董在摄影棚,您要去看看吗?

  秦容手一顿,他去那做什么?

  傅临道:江董与宋梦生好像是他的脸色怪异了一瞬,朋友,江董陪着他来的。

  宋梦生。秦容眉稍微蹙,在脑海里搜寻着这号人。

  freedom这个季度的代言人。

  一张清秀白皙的面孔对上了,秦容微微颔首,他合上文件起身,去看看。

  秦氏有专属的摄影棚,在三十六层一整个平面,算是被划分出去的单独部门,有独属的直达电梯,随着叮的一声电梯提示音,人声脚步声倾泄而入。

  异于顶层的寂静,三十六层显得热闹多了,让傅临仿佛一瞬间从寂寥的雪山重新回到了人间。

  秦容眉间却稍稍蹙了起来,站在电梯门口,与里面的热闹格格不入,傅临跟了秦容多年,清楚他不喜喧闹的脾性,对于他肯来摄影棚的举动也大感惊奇。

  但随着秦容的踏入,摄影棚就如沸腾的水被灌入了大量的冷水,众人瞬间轻手轻脚,细声细语,安静了许多,生怕嗓音大了点,吵到这位传说中的大魔王。

  傅临颇觉尴尬,秦容却没什么反应,他瞥了眼盯着他发怔而挡到路的工作人员,淡淡道,我脸上开花了?

  没、没有。

  那一直盯着我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