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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2)(2 / 2)

  飞白跌跌撞撞地走在路上,抬起头想解释:师兄,我不是想帮他们作弊

  洛予森停下来:不许随便加别人微信,之前不是在约法三章里跟你说过么?

  他要不说,飞白都快忘了自己还签过一份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了,但仔细一想,又觉得那里面仿佛并没有这一条规定:说、说过么?是什么时候啊?

  刚才,洛予森毫不心虚,解释权归我所有,师弟你忘了?

  这就是资本家吗。飞白认命了:没忘。

  紧接着他就认错态度非常良好地说:师兄我错了。

  洛予森看到小孩儿的嘴角正在抑制不住地向上咧,没忍住伸手捏了一下飞白的脸颊:不用考试就这么高兴?

  飞白诚实地说:高兴,师兄你要是我们专业课老师就好了。

  洛予森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说:我可没兴趣碰自己学生。

  顿了顿,他又放低了声音:不过你要是喜欢

  后半句话他是贴在飞白耳边说的,飞白听完之后满脸通红地往后退了一步。

  是他低估洛予森的流氓程度了。

  这时候一阵冷风吹了过来,把道路两旁的梧桐树枝晃得飒飒作响,飞白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洛予森瞥了一眼小孩儿露在外面的脖子,把自己的围巾取了下来,低着头耐心地给飞白一圈圈系上:早上出门的时候又丢三落四了?

  围巾蹭在飞白下巴上的时候起了点静电,他下意识地向后一躲,洛予森注意到了,抬起手帮他揉了揉。

  飞白感觉到洛予森的指关节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嘴唇,一丁点的暖热不知怎么就让他产生了一种想依赖的感觉。

  漫天寒风中,他怔了一下,心底涌上来一股异样的情绪。

  他是喜欢上洛予森了。

  不是那种对橱窗里闪闪发亮明牌珠宝的喜欢,而是真真正正对一个人的喜欢。

  是就算洛予森不能付给他很高的薪水,不能为了他捐掉一个实验室,不能满足他的虚荣心,他还是会喜欢他的那种喜欢。

  洛予森发现了飞白的片刻失神,他整理围巾的手停了一下,很想利用这一瞬间让小孩儿说出那句话,然而到底还是忍住了,他要飞白自己来找他,自己来承认喜欢他。

  飞白的考试周过得有些恍惚,考完最后一门专业课之后,他把一同从考场里出来的乔立拖到一边,一脸严肃地说:我跟你说件事儿。

  乔立被他的严肃吓了一跳:你别是论述题写偏方向了吧?

  不是,飞白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我发现我对洛予森有意思。

  乔立愣了一下:就、就这?

  接着他又上下打量了一圈飞白:你别告诉我这么长时间你才知道自己喜欢洛予森,我瞅着你挺正常的,不像脑子缺零部件啊。

  不是,我这次是发现自己真喜欢他,真的那种喜欢。飞白觉得乔立没理解自己的意思。

  乔立翻了个白眼:难道还有假的那种喜欢?

  飞白见自己跟他说不明白,便放弃了继续解释,直截了当地问:那我现在怎么办?

  乔立觉得今天的飞白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怎么办?喜欢就表白呗,把不合法的包养关系变成合法的恋爱关系,一起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现代化强国。

  飞白从乔立的一堆废话里提炼出了核心:表白吗,但是

  但是你不敢?那你当初撩他的勇气呢?乔立恨铁不成钢地问。

  飞白立刻摇头:这不一样。

  乔立要吐血了,飞白平常挺机灵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烂泥扶不上墙啊?

  但作为这坨烂泥十多年的发小,他还是决定出手扶一把:那要不你再追他一遍?你掌握主动权,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去问他喜不喜欢你,这样成吗?

  飞白想了想,觉得虽然自己掌握主动权有点难,但再追洛予森一遍好像还是可以办到的。

  乔立又说:不过飞白你先别急,下午咱那项目就要答辩了,把答辩整完再想洛予森的事儿。

  飞白这才想起今天是中期答辩的日子,他最近脑子一直被洛予森和考试占据着,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

  中午飞白没有回家休息,而是抓紧时间跟乔立和袁子澹开了个小会,演练了几遍之后就直接去答辩教室了。

  在去的路上他们经过了艺术楼,乔立瞥见门口布告栏上的一张通报,随即扯了扯飞白的袖子:许戈扬跟小蓝毛的处分通知贴出来了。

  飞白甚至不想浪费时间去看,倒是乔立兴致勃勃地凑了过去,然后告诉他说:这上面写的是记过,我听说还得取消他们参与保研的资格。

  飞白无比平淡地点了个头。

  乔立的眉毛差点扬到天上:不是,飞白你不激动吗?这可是恶人有恶报啊。

  哦,激动,我激动得差点抽过去。飞白毫无诚意地说。

  乔立打量了他一下:我是一点儿没看出来。

  飞白说:那是因为我们要答辩了,我得保持严肃。

  没事儿,我前几天打听了以前答辩过的师姐,她跟我说只要上去之后不紧张就没问题,飞白你应该不会紧张吧?乔立笑嘻嘻地问。

  不会,又不是洛予森坐那儿听我答辩,我肯定不紧张。飞白说。

  然而他前脚刚迈进答辩教室,整个人就石化了。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洛予森坐在评委席里?

  第113章 对象帮忙写的程序

  洛予森这天上午去考察风云分部的选址,间隙里收到了陈教授的短信,问他飞白的家教做得怎么样。

  短短几个月里发生了太多事情,洛予森这才发现自己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给陈教授一个反馈,因为他从头到尾都不是将飞白单纯作为非非的家教来看待的。

  很好,比我想的还要好。洛予森回复道,想起自己中午回去的时候要经过S大,便问陈教授是否有时间跟自己吃个便饭,好当面感谢他一下。

  陈教授答应得很爽快:正好我也有件事儿想找你。

  原来下午是飞白做的那个科研项目答辩,答辩是分学部院系进行的,因为这次教育学部有不少学生都涉及到了信息科学方面的内容,所以陈教授也被邀请去做评委了,但他下午临时要给自己带的博士开个组会,再协调其他老师去听答辩可能也来不及

  要不予森你替我去吧,以你的水平,去给本科生当评委绰绰有余了,当年我还因为你最后没走学术这条路可惜了好一阵子。陈教授笑眯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