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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予森抬手用指关节叩了叩他的肩膀:但我这个人不讲道理。

  飞白很快就收到了洛予森打来的钱,他这下放了心,开始等待车主给他打电话,结果左等等不来右等等不来,车主一直没联系他,他有些着急,心想是不是自己那天不小心把电话号码写错了。

  不是我说,飞白你这也太有良心了,人家不找你不是好事儿吗,你要是嫌自己手头钱太多了哥们儿帮你花。 乔立听了他的担心以后说。

  飞白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可能人家有钱人不差这点儿,觉得联系他是浪费时间。

  不过洛予森的钱他也不好还回去,既然拿了甲方爸爸的钱就认真替人家搬砖好了,飞白下课以后跑到图书馆去借了几本儿童心理学和沟通障碍方面的文献,晚上回家废寝忘食地一直啃到半夜,比当年高三的时候还认真。

  开夜车的后果就是他第二天早上睡过头,毫无悬念地迟到了早八的那节公选课。

  现在刚开学没多久,公选课上人来得挺齐,他站在教室后门观察了半天,好不容易从人缝里看见一个空座位。

  飞白拎着书包走过去,俯身对坐在那一排最外侧染了一头蓝毛的同学小声说道:你好,请问让我进去一下吗?

  蓝毛闻言扭过头扫了他一眼,看清他的脸之后目光突然一变,冷冷地说:不能。

  飞白傻了,这人怎么回事儿?

  还没等他说什么,蓝毛就把原本放在脚边的书包提了起来,重重地堆在了身旁的空座位上。

  飞白这下真的目瞪口呆了,他杵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直到引起了老师的注意:那边那个同学,在我的课堂上迟到了就悄悄坐下,不用罚站知道吗?

  第11章 献身精神

  课堂上响起了善意的笑声,飞白的脸有些热,他抓了抓头发,干脆对老师直说了:老师,我也不想罚站,主要是没地儿坐。

  老师随手指了指讲台旁边的一张空桌子说:那你过来吧。

  这还不如在教室后面站着呢。

  总不能搁老师眼皮子底下划水吧,就算老师不管,后面还有满满当当一教室人看着呢。

  飞白咽了一口口水,最后还是不得不拎着书包过去了,上了有生以来最认真的一节公选课,老师还时不时地跟他互动一下,让他产生了一种自己变成了活体教具的错觉。

  飞白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赶紧站起来跑了,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感觉有人在背后用力地顶了一下他的腿弯,他的膝盖顿时一软,踉跄了几步之后差点摔在地上。

  飞白好不容易才扶着墙站稳,等他抬起头想看看是谁这么缺德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走了,楼道里采光不好,他只来得及看到一个模糊背影。

  飞白揉了揉膝盖,觉得那个背影跟刚才上课不让他坐旁边的蓝毛有点像。

  所以这人是有哪儿有病没治好吗?

  下一节是飞白的专业课,他到的时候乔立已经给他占好座了,飞白坐下就开始吐槽公选课遇到的蓝毛,说完之后又郁闷地问了乔立一句:你说这人为什么这么大恶意啊,我又不认识他,难道他是容嬷嬷附身吗见谁都得扎一下?

  谁知道呢,可能他对象暗恋你? 乔立随口说。

  飞白从鼻子里 嗤 了一声:你干脆说他嫉妒我的美貌得了。

  两个人聊了几句没营养的闲天,飞白想起来项目推进的事情:对了乔立,咱们那自闭症儿童教育 App 开发的项目是不是快要中期检查了?

  乔立翻了个白眼:你不说我还忘了骂你了,就你之前那撒手不管的状态,我都快被整自闭了,还以为这项目得给你失败的恋情陪葬了。

  我失败的恋情不配拥有这么贵重的陪葬, 飞白从班级群里扒拉出中期检查的通知仔细读了起来,这项目能做完的话保研加不少分呢。

  乔立故作夸张道:你也知道啊飞白,我看你当时醉生梦死的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行了行了,你别磕碜我了,这几天咱们开个会,中期报告得着手开始写了,不然真来不及了, 飞白想了想,明天不行,明天我得去给洛予森妹妹上课,要不然就后天上午十点左右吧,我记得咱们组的人那时候都没课。

  他这学期课表排得不太均匀,有时候从早到晚都满课,有时候又能空出一整天来,上周洛予森跟他敲定时间表的时候看他周三没课,就问他那天可不可以纳入工作时间。

  怎么不可以呢,给钱就可以。

  你可真忙,又要搞学术又要搞小三。 乔立说。

  飞白顿了一下,觉得这两个搞仿佛不是一个搞法。

  乔立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哦,准确来说应该是小三搞你,不是我说,你还挺有献身精神。

  飞白:

  他默默地回忆了一下洛予森的脸和身材,突然冒出了谁吃亏还不一定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洛予森的司机就在飞白家楼下等他了,他上车之后又翻了翻洛予森之前发给他的上课计划,今天主要是给洛非非做箱庭疗法。

  他看过洛非非之前的箱庭记录,沙盘的布局一直很混乱,她放进去的玩具基本上总是那几样,而且每完成一次箱庭作品都需要很长时间,因为中间经常会出现不断挖沙铲沙这样的刻板行为。

  飞白觉得有些奇怪,洛非非今年九岁,根据他看到的资料,她是最近几年才开始进行治疗的,已经错过了黄金时期,按理说凭洛家的条件,不至于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这时他想到无论是陈教授还是张阿姨,在向他介绍洛非非情况的时候都没有提及她六岁以前的经历。

  难道这孩子是领养的?

  飞白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洛父洛母连周末都不在家,肯定特别忙,洛予森又还在读博,不太可能特意领养一个洛非非这样需要投入大量时间精力的孩子。

  那又是为什么呢?

  飞白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本来想问问司机,后来觉得这估计属于豪门秘辛的范围,他还是别乱打听比较好。

  洛予森今天特意留在家里等了他一会儿,见到他的时候递过来一支录音笔:这支是新的,上次那段录音也导进去了。

  飞白说了声 谢谢师兄,伸手去接的时候不小心按了两下放音键,他的声音从录音笔里传了出来:非工作时间才能勾引师兄,记住了

  他顿时尴尬得汗毛倒竖,赶紧低下头找到暂停键,手忙脚乱地结束了播放,又确定周围一米以内没有别人才放心。

  洛予森轻轻地笑了一声:不想听自己的声音?

  不是, 飞白很想把脸给捂住,主要是太羞耻了。

  羞耻到他如果现在脚趾抠地都能再给洛予森抠出一套二环别墅来。

  洛予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见小孩儿害羞就想逗逗他:就这样还想勾引我?

  男狐狸精到底是怎么做到用这么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骚话的?

  飞白艰难地开口:那什么,人总得有点儿追求吧。

  洛予森半笑半叹地说:你的追求还真是算不上高尚。

  这时候张阿姨从洛非非的训练室走了出来:非非已经准备好了,小飞先生现在过去吗?

  好,我这就来, 飞白答应了一声,转过脸对洛予森说,师兄,我去给非非上课了。

  洛予森点头,然后又说:我跟你一起去陪她一会儿,今天是你第一次正式给她长时间上课,我怕她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