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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骂我好不好第11节(2 / 2)


  噢,原来是因为这事,李沉醉大度地摆摆手:“没事,明天应该就好了。”

  “你不生气?”贺白羽微蹙眉。

  “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呢?”李沉醉露出了微笑。

  她笑起来实在好看,眼里像是淬着星星。

  贺白羽忽然微愣了下,她怎么忽然变这么善良了?他好不习惯。

  “早点休息吧,刚刚节目组说,明天早上会来到我们每个人的房间,做一个单独的直播采访。”李沉醉继续保持着笑容:“早点睡觉吧,晚安。”

  说完,李沉醉微一弯腰,从贺白羽的手臂下穿过,回到了房间,关上了门。

  贺白羽看着那紧闭的房门,眼神晦暗不明,隔了许久,才收回了目光,缓步走回了屋子里。

  贺白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他拿出了陪伴自己多年的那把吉他。

  吉他上最低端处,刻了一个“早”字,是十六岁那年,他被李振业给打断了小腿之后,躺在床上时,一笔一画刻上的。

  他就是要提醒自己,一定要早日报仇,要让李家的所有人都生不如死!

  贺白羽伸手摩挲着那个“早”字,指尖传来凹凸的触觉,按理说,应该刺激得头脑更为清醒。

  然而这一刻,他却反而有一丝恍惚——与李家并没有血缘关系的李沉醉,算是李家的人吗?

  脑子里塞着这个念头,贺白羽这天晚上也睡得不太好。

  他梦见了李沉醉,梦中的李沉醉笑靥如花,眼里缀着星辰,两颊边有浅浅的梨涡。

  她就这样微笑着,走到他面前,拉住了他的手。

  按理说贺白羽向来都是极其厌恶李沉醉的,可是在梦里,贺白羽却不知为什么,忘记了收回手,任由李沉醉将自己的手牵着。

  她的手,格外柔软,他的手臂仿佛也跟着热了起来。

  李沉醉低下头,将唇凑近他的手臂,在那一刻,贺白羽晃了神。

  然而接下来,没有任何预兆地,李沉醉忽然张开嘴,用力地咬住了他的手臂,并一口吞了下去!

  贺白羽浑身大震,猛然睁开眼,只见风鼓动窗帘,窗外的夜色已经换为了日光。

  原来又是个阴间剧情的梦。

  贺白羽抹去满额的冷汗,准备下床进行梳洗,但刚站起身来,却发现床边的吉他摆放的位置似乎有些不对。

  他昨晚上明明把那把吉他摆得比较靠床头啊,怎么现在远了一些?

  不过,也许是因为太累了,精神衰弱,一时记错了吧?

  贺白羽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把吉他的问题放在了一边,没有再多想,起床出门去进行梳洗。

  刚梳洗完毕,在房间里面穿好衣服,摄影师便开始敲门,准备进行单独的直播拍摄。

  贺白羽粉丝众多,性格高冷桀骜,而且家庭背景深厚,因此摄影师与导演组对其格外尊重,压根不敢问关于绯闻之类的八卦问题,只象征性地询问了一些专业性的问题,例如,今后对职业的规划。即将发行的专辑风格等等。

  最后便是重头戏,导演组请贺白羽用吉他清弹清唱一曲最近的新歌。

  贺白羽对待工作还算认真,便拿起了吉他,开始弹唱起来。

  他的歌声极为有磁性以及辨识度,表面清冷,可是底层却含着有质感的深情。

  贺白羽自认这首新歌做得不错,可以算得上自己的代表作。只是,从他拿起了吉他,坐在镜头前开始弹唱开始,房间里的气氛就格外凝滞。

  对面的导演以及工作人员纷纷都睁大了眼,完美地演示了何为“瞳孔地震”。

  贺白羽挑起眉宇,只觉疑惑。

  正在这时,导演反应过来,哆哆嗦嗦地开口:“白羽,你吉他上的字,是……是谁刻的?”

  吉他上的字,哦,指的就是那个“早”字吧。

  “是我刻的。”贺白羽道。

  导演咽了口唾沫,再次哆哆嗦嗦地问道:“刻的目的是什么呢?”

  闻言,贺白羽眸底倏然闪过一番冷色,他深吸口气,淡声道:“那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伤痛。所以我刻在最喜欢的吉他上,时刻提醒着自己。”

  李家人对他的虐待以及侮辱,已经映刻在了贺白羽的生命里,成为他此生最大的伤痛。

  所以他提醒着自己,早日复仇。

  早日将那群败类,全部踩在脚底。

  贺白羽边说边下意识伸手,摩挲着吉他最底部的那个“早”字。

  可是,摩挲着摩挲着,他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

  怎么好像,在“早”字的旁边,又多了一个字?

  贺白羽连忙将吉他反过来,正面朝向自己,仔细一打量,顿时一股热血直冲向脑门,耳畔嗡嗡作响,面皮如同涂抹了辣椒一般,热辣辣地发麻。

  只见,在那“早”字的旁边,又被刻上了一个“泄”字。

  那个“泄”字,字迹秀丽,痕迹崭新,明显是刚刻上去不久。

  贺白羽闭上眼,回忆起了刚才他的那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