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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春花第33节(2 / 2)


  闻桑大张着嘴,回头纯真无邪地看向严衍:“大师伯,这位是……师婶?”

  严衍脸冷得像冰窖一般,一把将闻桑拨开,快步进房。

  “何人派你来的?”

  那裸身美人将全身上下流水般款摆了一下,柔媚地望定他:“我家东家让我来伺候先生。”

  “你家东家是谁?”

  “哎哟,先生您何必明知故问呢?我家东家还指望请您出山效力呢!”美人嗔道。

  “……”

  长孙春花,这个刁钻下作的女人!

  严衍瞳中渐渐有风雷聚集。嗓音却仍冰冷:“你过来。”

  美人粉面泛上红晕,从床上起身,蒙上一袭轻纱,踮着脚尖向他走过来。

  “先生真是个急性子呢。”她伸出青葱玉指,点上严衍胸膛。

  指尖在三寸远的地方停住。女子花容失色,惊叫:“我怎么……动不了了?”

  严衍也不答她,侧身的同时两袖拂动,一股劲风将那美人裹着直飞出门。美人惨呼着趴倒在门外的走廊上,扶着腰哎哎叫起来,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客栈大堂和其他房间的客人听见这动静,都纷纷张望过来,这下看得眼珠子掉落了满地。

  美人又羞又窘,连忙向房中逃去,岂料房门快准狠地在她鼻尖阖上。

  “嗳,先生开门啊!奴家……奴家的衣服还在里面呢。”

  房门倏然开启,几件衣裙连带着床上的锦被兜头朝她飞过来。待她醒悟过来要进门,那门扇又毫无感情地阖上了。

  严衍坐在桌前,听见门外那美人娇喘哀求了半晌,终于在围观众人的议论中自己穿好了衣服,哭哭啼啼地去了。

  闻桑吓得三魂七魄去了两魂六魄。如果说从前大师伯生起气来,是冬天掉进冰窟窿,那今天这一场气,可真是暴雪压城了。

  他小心翼翼地发问,生怕自己被暴雪的余威扫到:

  “大师伯,这姑娘,是谁派来的啊?”长得还挺好看,其胸硕大,生平罕见……

  严衍重击桌面,沉声怒道:“除了长孙春花,还能是谁!”

  闻桑噤了声,默默溜着墙角出了门。

  过了一会儿,又开了门,溜着墙角回来了。

  “那个……大师伯,我去问了小二。这姑娘不是春花老板派来的,是寻家老板派来的。”

  严衍一愣。自己这无名火,确是起得有点早。

  半晌,他不露痕迹地说了声:“如此。”

  暴雪猛烈侵袭过境,突然就放晴了。

  闻桑眼见他师伯浑身包裹的冰块逐渐消融,觉得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他轻咳了一声:“大师伯,有个事,不知道你听说了没。长孙家那位春花老板啊,听说这回受了惊吓,回去就病了,到今天都三天了,病还没好呢!”

  “诶,大师伯,您这刚回来,又要出去啊?”

  “……您忙、您忙,我回去抄司训去了。一千遍对吧?得嘞!”

  到了长孙府,出来接待的竟是石渠。

  石渠一见严衍,便大喜过望,感激涕零地握住他双手:“严兄!你定是知道了我的惨事,特地来探望我的吧?”

  严衍:“石渠兄,怎地有些……不良于行?”

  石渠脸似苦瓜:“别提了,我那天拼了一身剐,要去给爷爷报噩耗,谁知正剖白心声,春花这死丫头她……她竟然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嗨,幸好是我机智,便宜行事,立刻同爷爷说,是我最近和万花楼的姑娘们排了一出惨戏,其中我扮的那个角儿恰巧死了妹妹,正要锤炼锤炼恸哭嚎啕的演技。”

  严衍唇角一牵:“然后呢?”

  “爷爷自然是照单全信啦。那家伙……拐杖打折了上荆条,荆条招呼了上马鞭,一个好好的条凳都被打裂了……最可恶是春花那死丫头,眼睁睁地看着哥哥我挨揍,在旁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严衍轻轻一哂,竟笑出了声。

  石渠摸着肿了半边的屁股:“严兄,咱们去园中走走。我这光景,坐是不能坐了。”

  长孙府的园子不大,却是重重叠嶂,曲径通幽,别有野趣。行了一段,严衍终究是问:

  “听说,春花老板病了?”

  石渠挥挥手:“熬夜看账本的时候忘了关窗,受了风寒。这么大个人了,还毛毛躁躁的。”

  “可请了大夫看过?”

  行进的脚步蓦地顿住。

  丛丛玉簪缘石径而开,绿叶肥厚,花萼纤细雪白,如夜空中点点掠星。一片细密的矮竹后,掩映着碧波之上的小亭。清越的笑声如同细碎风铃,从亭中顺风传至。

  他微微一怔,透过纤纤竹影,望见亭榭中一男一女对坐笑言。

  石渠站在一旁,笼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