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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爷的1957第11节(2 / 2)


  是的,二大爷想出的办法就是如此简单粗暴,他不懂那么多政治技巧,但是他知道只要真正饿过的人,就不会拿粮食开玩笑,就会真的体会到饿至绝境时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

  可喜的是,大部分改造都很成功,个别的几个去过非洲后又幸运的参加了南极、亚马逊丛林或者撒哈拉沙漠的全免费自助旅游,基本上去了三个地方后就都从良,哦不,改造成功了。

  二大爷没能改造所有应该反思的人,然而每天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时,他感到对得起自己的心。

  去西安看高大峰是二大爷这阵子最轻松的享受,他会挑学校的周末去,然后带着高大峰和几个孩子在公园玩一天,或者带他们去看电影,当然好好开顿荤也是免不了的。

  在二大爷忙的四脚朝天时,中央已经顺利的把两千吨黄金运到国家金库里了。这笔钱经过讨论后,一部分用来偿还苏联的债务,一部分被用来在海外购买粮食。因此当二大爷某天传送到香港,正要检查公司运转情况时,被告知,新华社的刘国佩部长亲自来找过他。

  二大爷赶到新华社香港分社后,社长莫笙远和刘部长一起接待了他。原来,政府在海外购买粮食时遇到了不小的阻力,多方设法后,香港分社想到了每两个月都能弄到批粮食的“周洪武”。

  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后,二大爷心里松了口气,他一直就等着有人来找他买粮,这样他才能光明正大的把那些不符合他财力的粮食弄出来。要知道,那几个国外的仓库都已经堆满了,就等这一天呢。

  只见“周洪武”思索了片刻后,问到:“不知道需要买多少?种类上有什么限制吗?”社长莫笙远一看周洪武没有拒绝,立刻高兴的拍了下刘国佩说:“这方面你比较清楚,你来说说。”

  坦白说,刘国佩并没抱太大希望,因为周洪武是个孤儿并没有受华国多大的恩惠,之前的捐粮也是为了遵守师傅的遗嘱。如今让他冒着巨大的风险做这件事情,怎么看都不太可能。

  不过抱着万一的希望,刘国佩还是仔细说明了购粮的需求。周洪武只略一思索就同意了,不过由于运输限制,只能分批进行,整个交易时间会比较长。至于价格则基本等于原产地的售价,他的贸易公司实际上就是白干活。不过总量上,周洪武只能达到五分之一的要求。

  但是这些已经完全超出了刘国佩的期望,就算是总量只能满足五分之一,那也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要知道同时在海外做购粮工作的有四十多个小组,而他们组竟然能完成五分之一的总额,真是让人喜出望外。

  就这样周洪武披着香港贸易公司的皮从各国进口粮食,然后转手出售给几十个小公司,账面上看,是批发转零售的架势,实际上这些小公司都是大陆方面派人成立的,他们将粮食运到罗湖口岸后,就会改走铁路运输,将购来的粮食送到指定的地区。

  二大爷忙啊,又要管粮又要管人的,他这次去西安,带高大峰他们去看电影,结果在电影院里睡的那叫一个香啊,只是还没睡完就因为呼噜声太大被赶出来了。

  二大爷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最后做了个鬼脸说:“走,吃肉夹馍去。”于是高大王带着小的们神气活现的杀向了路边摊。

  忙碌的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到了八月中旬,这天二大爷照例传送到了香港,检查了下行头和面容后,二大爷从自己的住宅里走了出来。

  抬手招了辆人力车,说了公司的地址后,二大爷就坐了上去。香港现在的景象和后世完全不同,倒是更有点解放前旧上海的感觉。在繁华的街区里,既能看见及膝的旗袍勾勒出美丽的曲线,也能见到小阳伞下精致繁复的洋装。然而转过几个路口,你又能发现粗布蓬头,面黄肌瘦的流民徘徊不去。二大爷正这儿感叹呢,忽然听见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公寓阳台上有人在争执哭喊。

  人力车夫也听见了,他抬头看了看,叹了口气,二大爷顺口问了句:“这是怎么了?”

  车夫边跑边说:“您是才来香港没多久的吧,这里可是有名的花街,每天都有女的被弄到这里要死要活的,哎,阴功咯!”

  人力车继续跑着,眼看就要经过那吵闹的阳台了,忽然就听几声尖叫,一个女人从二楼阳台上翻身跳了下来。车夫明显被吓了跳,连忙身子后倾,刹住了车。而那跳楼的女人在地上蹲了一会后,站起来,一抬脸看了眼二大爷,拔腿就跑。

  二大爷却被她一抬脸给惊到了,这不就是原主记忆中的老婆——王芳吗?

  这时候,那栋公寓里冲出几个男人,边追边骂:“叼你老母,仲敢跑,等捉到你,看你个扑街要点死。”

  二大爷听的心头大怒,他看前面有个拐弯,就对车夫说,要到那里下车,钱照给。车夫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话,跑了几步就拐了个弯,把二大爷放了下来。

  给过钱后,二大爷没有立刻走,他等了阵,就听见那栋楼下一阵吵闹,一个北方口音喊着:“抓到了,快,捆了塞住嘴,马的,被她咬了口狠的,等下把她下巴卸了,让她咬个够……”后面一片污言秽语,二大爷听的竖起了眼。

  就在那群人要回公寓时,二大爷走了过来。他看到王芳后,喊了一声:“小妹!”几乎就要绝望的王芳此刻听到这声喊,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拼命挣扎着就要过来。

  那帮人面露凶相的对着二大爷吆喝:“什么小妹啊,别他马乱喊,知道死字怎么写吗?”二大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我倒是想找吕探长问问,我一个正经米国公民在香港是要怎么死。”

  ☆、第26章

  听二大爷这么一说,那帮人明显都有点怵,那吕探长正是分管他们这区的探长,虽然平时多有孝敬,可那探长曾明确告诫过他们,如果招惹到外国人,那是不会替他们擦屁股的。

  一位明显是个小头目的男人上前来,试探的问到:“您说的吕探长,不知是哪位探长?”二大爷冷笑一声说:“这个区能有几个吕探长,连lak哥都不知道,你干脆也别混了。”这吕探长不是别人,正是后世刘德华扮演过的那位五亿探长雷洛的原形。

  小头目打量了会二大爷,眼睛在二大爷和王芳之间转来转去,忽然猥琐的一笑说:“这位大哥,不是我们不给您面子,虽然您是米国来的,可这欠债还钱的道理,走遍天下都没错吧。这女人可是欠了我们八千元债,今儿是来抵债的啊。”

  王芳听他说出八千元时,气的浑身发抖。二大爷看了王芳一眼说:“这确实是我邻居家小妹,不过你说的也有理,这样,你把她欠的所有单子都拿来,我看看,如果是真的,我来付这个钱。”

  那小头目一听有钱拿,立刻笑容满面,不过他身后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凑到他跟前小声嘀咕了几句后,那小头目眼中的贪婪就带了丝狠毒出来。

  二大爷对他们的那些黑心肠太了解了,于是假装拿钱夹的样子,把护照露了出来,然后又把西服外套解开,露出了里面挂在腰侧的枪来。

  小头目还是有点见识的,看出二大爷是个硬茬,关键搞不好还有点什么后台,又看了眼那本护照,然后拍了小喽啰一巴掌,说:“还不去拿欠条,等死啊。”

  二大爷和小头目走进了公寓一楼的一间房子,此刻王芳也被取出口中的东西,但绳子依然还捆的很紧。她一方面感到庆幸,一方面又有些担忧,不知道这陌生人为什么会出手搭救自己。不过,此刻她一句话也不能说,只低着头默默等着。

  不一会,二大爷手里就拿到了一堆欠条单子。仔细看了下这些单子,二大爷对着小头目冷笑,说:“这签名至少弄的像点啊,三个月前的欠条竟然连墨水都还没干呢,你们这事情办的太难看了。”

  小头目眼珠一转就要说什么,二大爷一摆手说:“我没那么多时间浪费,两千港币,你愿意就放人,不愿意我就只好去麻烦下吕探长了,他二姨太才给他添了个女儿,想必他也会同情下我家小妹的境况吧。”

  最后小头目终于同意放人,二大爷让王芳过来,给她看了那些单子,问:“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漏掉吗?”

  王芳小心的接了单子看,嘴巴越抿越紧,最后眼泪流了一脸,哽咽着摇了摇头。

  小头目收了钱,忍不住说了句:“这事,您别怨我们,要不是她自己嫁了个王八蛋,怎么会被弄到这里来,算起来,都是那玩意害的,您要找谁的麻烦,就赶紧去吧。”

  王芳把那些单子交还给二大爷,二大爷也不多说什么,接过来把这些单子收进了皮箱。

  出了花街,二大爷看了眼王芳,问:“你有落脚的地方吗?”王芳想了下说:“我不能回去,不然他还要把我再卖一次的。”

  二大爷沉默了一会,问:“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来的香港?”王芳低下头说:“我叫王芳,跟着丈夫一起来的香港,丈夫病死在路上,我没法只能又找了个男人……”

  两人走了一会,二大爷心里叹了口气,开口问:“你会做家务吧?”王芳点点头,二大爷就接着说:“这样吧,你暂时到我公司里做些杂务,住的话,等我找人给你在公司附近租一间,每个月房租水电就给你算工资里了,之前帮你还账的两千元是要从你工资里每个月扣掉一百元的,每扣一次会给你个收据的,然后再给你每个月一百元工资。愿意的话,就先跟我去趟公司。”

  王芳求之不得哪儿会不愿意,于是两人坐了人力车到了公司。二大爷找来一位家在附近的职员,让他以公司的名义,陪着王芳去租个房间,不要大,一个月三十元那种就够了。然后又把会计找来,告诉他以后王芳负责公司的卫生清洁等杂务,工资一个月一百元,房租水电走公司的帐,另外每个月给她开个偿还欠款一百元的收据。接着又处理了些比较重要的文件和合同,就一个人离开了。

  当天晚上,白天打过王芳的几个男人糊里糊涂被人胖揍了一顿,而王芳以前住的地方则有个男人失踪了。与此同时,在澳大利亚的一个原始部落附近,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花花光溜溜的男子,几个月后,部落里多出了个成天夹着腿走路,累死累活还吃不上几口饭的倒霉奴隶。

  二大爷在处理完几个贸易公司的事情后,就传送回了高家坳。在村里老实干了几天活后,就到了周末,他把自己收拾了下,带上吃食进了西安。

  把带来的一堆吃食丢到郑家后,二大爷带着一群小子丫头们出去玩去了。郑家老大郑吉福过了这个月就满十四岁了,人也越来越沉稳起来,出门时,能帮着二大爷管着下面几个弟弟妹妹,让二大爷很是省心。不过今天出门,二大爷发现这家伙有些心不在焉,于是在把这些小猴子都丢到公园里的旋转木马上后,二大爷把郑吉福拉到跟前,问他怎么了。

  郑吉福叹了口气说:“明年我就初中毕业了(小学五年制),我打算念个技校然后出来接我妈的班。可是我老师让我读高中,还说要来我家给我爸妈做思想工作,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