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这十枪有五枪都打在了靶子上，虽然离八环还远了点，但他的手跟肩在适应枪托了。

之前一直不理解电视里有一个桥段，那就是判断一个人是不是警察，军人，就看他的手上是不是有老茧，现在他明白了，只有当手上练出老茧时，皮肉会厚一下，承受能力会更强，开枪时才不会受到后坐力的影响，一枪必中。

练习前，以为自己最多一两个小时就能做到，当他真正练下来，直到夜幕降临，直到晚上看不见靶子，他才知道，射击，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怎么还在这里？”教官在清点枪支时发现还少了一杆枪，回到射击场，看到冷飞厌居然还在练。

“为了完成一百枪。”

冷飞厌咬着牙，他的肩膀已经肿起了近乎一倍。

“完成了么？”

“完成了。”

“那你回去休息吧。”

教官挥了挥手，他一眼就看出冷飞厌此刻的状态不是很好，没有留他，从他的手里接过步枪，自己自己来收拾。

“谢谢教官。”

冷飞厌也是真没多少精力了，今天尽管没有昨天那样很多关于肉体上的训练，但精神力，注意力的高度集中，让他比起昨天，感觉还要更加的疲倦。

依旧没有回宿舍，还是往昨天的草地那边走了去。

“你没事吧？”

“麻烦你了。”

等冷飞厌托着疲倦的身体到了时，他看到了拿着药酒坐在那里等着他的刑艳。看到刑艳，身体跟精神同时一放松，直接倒在了地上。

“快，躺着别动，我帮你上药。”刑艳从兜里掏出口罩戴上，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她专门去医务室拿了一副口罩，手套。

喜欢人是喜欢人，讨厌脏也是讨厌脏。

刑艳还是很爱干净的，尤其是从小就生活在干净家庭，条件优渥的她，昨天给满身汗臭汗渍的他擦药，让她不适极了。

当优点大于缺点，正减负还能得正时，那么有关于这些让她不是很喜欢的负，就必须要忍受。忍受的时候可以找一些方式方法来降低这种不适。

“女儿，有你真好。”

冷飞厌感激的道了一声，又一次在刑艳的按摩中睡着过去。

射靶场这边，教官在收拾的时候发现了一些问题，“一百枪十环？他，他把这一箱，给一个排准备的子弹训练量全给我打完了？他的身体，是怎么承受下来的？他的意志力……可怕。”他看着计分器上的数据，再擦看了一下子弹存量，即使早已经是老兵见过了很多的他，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