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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早安,美国(2 / 2)


在这旁边一弥则沉浸在思索之中。



琉璃挥舞着拳头说:「不过话说回来,父亲大人也真是的。」这时,她察觉到了弟弟的不对劲,「一弥,你一脸奇怪的表情是怎么了啊?没什么?是嘛,那就写给父亲大人的回信吧。」琉璃说着就把信纸和砚台向一弥那儿不断推了过去。



一弥慢慢地摇了摇头,看向了维多利加那边——



「还不能写啊。我要等到先找到工作,之后再找到住所后再写……」



「诶—。但是没有那么容易找到的哦,姐姐我刚才也说过了。」



「我、我知道的啊!但是!给父亲大人写信要在这之后!嗯!」



一弥握紧拳头点着头。



「哎呀哎呀,这样的话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先不管又啰嗦又让人不爽的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也是很担心你的啊。」



「我,我!会加油的!为了……维多……。作为,男人……。不对……。什么都没有,哦!」



说着,俯视着维多利加。



维多利加不知何时手里握着一个粽子,非常辛苦地想要把粽叶剥下来,但是没能剥下来,放弃之后又睡着了。



琉璃把一只手撑在矮脚桌上,另一只手拉着黑发的发尾注视着弟弟的脸。



一弥从维多利加手中拿过粽子,一边帮她剥粽叶,一边消沉地垂下了肩膀。



琉璃和厨娘一起收拾了早饭后的餐桌。粗茶被满满地注入到了茶杯中。



外面的阳光渐渐变强,开始动真格地告知一天的开始。



维多利加不断点着头打起了瞌睡。银色长发在榻榻米上延展开来形成了一个大大的漩涡。在熠熠生辉的大量头发间可以窥见绑成蝴蝶结的腰带。维多利加的姿态宛若一位在河边打瞌睡的小小的老婆婆一般。



绿青开始把人偶并排摆放在矮脚桌上。迷你乌鲁夫车、黑衣的怪人、摩托车、留着长长的白胡子,身批薄衣的,宛如仙人一般的集团和帆船。绿青将这些人偶面向维多利加并排摆出战斗的姿态。但是由于维多利加刚刚睡着,没能注意到眼前的人偶,所以绿青抓住她的肩膀粗暴地摇了起来。



维多利加发出「哈?」的一声,醒了过来。半睁着眼,把自己肉乎乎的手放在了眼前的绿青的脸上推了过去——



「快去那边。非常,碍事,啊……咕!」



绿青发出「呜—呜—!」的声音生气了起来。他抓起长胡子的仙人人偶,向维多利加的头上砸了过去。



维多利加吓了一大跳,眼睛完全睁开了。



两眼开始蓄满泪水,金色的睫毛也悲伤地颤抖着。



「疼,疼,疼……?」



琉璃正在起居室里左右来回跑着做着家务。黑人的年轻厨娘也摇晃着和她的娇小身躯并不相称的巨大胸部,跟在琉璃身后跑着。



一弥站在窗边,眺望着优美的庭院和在这对面的摩天大楼群。(我们真是来到了一个遥远的地方啊……)一弥嘟囔道,(虽然还是有很多不安,总之我得好好保护小小的、让人不放心的维多利加啊。所以……)原本充满不安的表情渐渐充满了决意。咬紧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风吹拂摇动竹帘。



透过竹帘的阳光照射到地板上。树木的绿色让人感到耀眼。



「好疼啊……」



注意到维多利加的声音,一弥转过了身。努力挺起胸,把手叉在腰上——



「呐,维多利加,像这样有我在身边,你就放心吧。首先必须得要找到你的家啊。还有,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要有点心,还有可以让你打发无聊的一下小小的谜团就好了!为此必须得要工作啊。」



像这样,尽管一弥的声音渐渐变小——



「作为男人的我……要为你构筑美好的乐园,守、护……。诶?维多利加?你在听吗?你是在和绿青玩吗?」



维多利加右手拿着金色烟斗,左手拿着电车的玩具,笨拙地到处挥舞着。但是形势好像并不乐观,一直被挥舞着胡子仙人和帆船玩具的绿青砸着。



一弥有些无语:「你们又在吵架了。话先说在前头啊,你们之间可是差了好多岁的。作为姐姐的你应该什么事都让着绿青一点……」提醒到一半,一弥歪起了头。



绿青拿起仙人人偶对准维多利加的头顶,重重地砸了下去。趁着维多利加胆怯的瞬间,抢走她的坐垫,「呜—!」地一边发出胜利的呐喊,一边挥舞着坐垫。重重地坐下他桃红色的屁股,夸耀着胜利。



维多利加好像觉得那种东西怎样都无所谓的样子,没有在意,坐到了别的坐垫上。



每个坐垫虽然都是红色、粉色和橙色等鲜艳的颜色,但是上面的图案却都是骷髅,老虎和蝙蝠等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东西。维多利加又开始不断地点着头,像一只老猫一般地打起了瞌睡。绿青粗暴地敲打维多利加的头。维多利加忍受不了发出了威吓的叫声。绿青把另一个坐垫也抢了过来。维多利加又开始打起了瞌睡。



一弥的表情阴沉了下来,想要偷偷地把坐垫拿回来,却被绿青发现,「呜—!」地被吼了。



一弥在维多利加身旁坐了下来,垂下肩膀消沉地说——



「呐……。从今天开始,我将只为了保护你而不顾一切向前到处奔走哦……。然后啊,要好好向父亲大人报告……。你和我!在这个城市!出色地生活着呢!那个!什么的!呜,嗯……」



「呼、呼、呼?」



「维多利加,什么呀,你这一点也不感兴趣的回答……。哎呀,难道你又睡着了?」



维多利加半梦半醒地,非常了不起似的回答道——



「没啊,刚才开始我就为了打发无聊一直听着呢。你就好好感谢我吧。」



「为,为什么要感谢你啊……。等一会儿,诶,这么说的话,你,这么快就开始感到无聊了?」



维多利加像是在做梦般地睁开了翡翠绿色的眼瞳,凝视着远方。冷冷的瞥了一眼一弥后,宛如机械构造的人偶一般唐突地张开了嘴——



「我不是很懂你啊,久城!」



一弥吓了一跳回问过去。



「诶,为什么?不懂我的哪儿?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维多利加静静地眯缝起眼睛,实在是很厌烦地——



「昨天自从上岸了之后,你就一直说着『我要加油了』『我要加油了』『我说加油就是要加油了』,这般惊人地盲目充满着干劲,但是久城,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这样想要加油呢?你真是身批着十分奇怪的主意啊。何等可悲的堕落姿态啊。」



「奇怪的主意?身批?堕落?那个,我说!因,因为,所以,首先找到你的家是必要的……。为此我要找到工作……。然后向父亲大人……」



对着想要继续说下去的久城的脸,维多利加把肉乎乎地小手手掌粗暴地压了上去。



「姆咕?维多利加?」



「我啊,在大限将至为止一直在这里打瞌睡也是可以的。这也是相当舒适的虚无啊。你的父亲大人也会相当羡慕吧。」



「不、不、不行的啊!」



由于一弥发出了很大的声音,维多利加真的被吓了一跳,不断眨巴着眼睛。她把手从一弥脸上拿开,用像是找到奇怪物体的眼神直直地盯着一弥的脸。



一弥着急地展开了双臂——



「毕竟,这里是姐夫和琉璃的家啊。是姐夫努力工作供养的家。」



「工作?供养?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久城。真是变成了奇怪又有趣的事态了。」



「不,有趣是……不有趣的……一定是很辛苦的……」



维多利加认真地思考了数秒。然后一拍手,的出了结论——「是嘛……。也就是说你的姐夫是个奇怪的人咯。」



「不对!」



「啊啊。所以说,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呢?你这个木头人、流木!」



「流木?所、以、说!我们现在所处的立场是吃闲饭的。就算是现在你不管坐到哪儿,结果你的坐垫都会被抢走……,明明坐垫是你正在坐着的,却全部都没了!所以我要,那个,什么……。保护维多利加的坐垫……不对。我们在说什么话题来着。你的!很重要的你的!那个什么……」



「你脸红什么啊?而且还是在说什么坐垫的事。我真是完全不懂你啊。今早的你真是极度地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啊。啊啊,真是讨厌啊!」



这么说着,维多利加无力地啪地横卧倒了下去,连浴衣的腰带都被绿青不断地拉了过去。维多利加并不在意,被拉着在地上拖动的同时「呵—哇—」打了个哈欠。



「也就是说啊。你在为坐垫什么的,怎样都无所谓的东西而忙活着!久城!啊啊,我好无聊啊!因为你太无趣了而无聊啊!晚安,新世界第一的凡人青年!」



「维多利加!你也稍微变得忙碌一些啊。因为我们才刚到新大陆……家和生活费都没有,两袖清风,一贫如洗……。你明明是这么厉害的孩子,父亲大人却对你有什么误解,不断说你是什么爱做恶作剧,坏心眼的人……」



维多利加不知为何有些难堪地眨了眨眼,转移了视线。一弥并没有注意到维多利加的变化——



「我很不甘心啊!但是实际上,现在的我们是什么都没有吧?你的点心费,你的书籍,美丽的礼服,用来打发无聊的事件,不仅如此,就连用来滚来滚去的地板都没有!哇—!全部都没有!这是我的错啊!对不起,维多利加!哇—!哇—!哇—!」



「因为,我在哪里都行啊。不管是在教会,在那个快要崩塌的高塔上,在船上,还是在琉璃的家,就是说,只要那里有你在的话……坐垫什么的不要也行。」



「所以说不是什么坐垫的事!你在这个新世界是需要各种各样新的东西的!那个!什么!」



维多利加突然板起了脸,脸变红的同时不高兴地说——



「……都不好好听别人说的话,从早上开始就很吵啊!哼。」



「诶?你,刚才说了什么?抱歉。前面没有在听……」



「你这个茄子!西瓜!菠菜!」



「呜,为什么突然生气起来啊。一会儿很困,一会儿又心情不好。真是从早上开始就很奇怪的维多利加啊。」



维多利加越发恼火起来。用非常坏心眼的声音说道——



「你这家伙才是奇奇怪怪呢。因为不知所云的事情而像个变态一样异常地干劲十足。让人恶心的灵长类。是得了什么新型的病吧。快点去看医生吧。」



「不,我只是说了非常常识性的事啊……」



「呵,你竟然说是常识?那些都是堕落的化身啊!」



维多利加仍旧瘫在地上,向左向右滚来滚去的同时碎碎念着——「快枯萎的白菜!咸的腌菜!被老鼠啃过的镜饼!」。突然维多利加发出「……啊!」的一声,静静睁开了双眼,看向不知何处的远方。



一弥「啊……」地嘟囔道。



维多利加如陶器般娇小美丽的侧脸上,貌似掠过了一丝不安的阴影。但那仅仅是一瞬事情,也许只是错觉。在她瞳孔的深处闪烁着如梦般淡淡的绿光。



窗外的阳光闪耀着。树木枝繁叶茂,粉红色的花瓣随风轻轻摇曳着。



一弥突然将表情缓和下来。



「嘛,从今以后的我们的事情就慢慢再谈吧,维多利加。毕竟现在的你和我是好好的有着时间的——用来一起寻找各种各样事物的时间。」



维多利加再次一边在地板上滚来滚去,一边呆呆地向上望去。一弥则继续小声说道——「到此为止真是花了很多时间啊……」。维多利加仅仅是不断地滚来滚去。



窗外射入的阳光十分耀眼。树木摇曳着,夏天的风也怡人地吹拂着。



一弥在矮脚桌前正坐,摆正了姿势。为了转换心情而拿起了报纸,啪啪地展开了。



「真是好久没有读过英文报纸了呢。哎呀,背面有各种各样的报道呢。寻人启事……。还有求人的板块呢!空公寓的介绍板块也有。这真是值得庆幸呢!」



一弥开始热心地读起报来。



维多利加直起身子,用膝盖走着慢慢地靠近了过去。探头窥探报纸的内容,哎呀地嘟囔了一下。一弥抬起头,注意到维多利加的脸因为对某件事的兴趣而闪耀了起来。「怎么了。难道是找到了可以打发无聊的谜团了吗」一弥问道。



「呜姆,虽然还不能称得上是个谜团。是这个报道。」



维多利加用肉乎乎地手指热心地指向了一篇报道——



《令人瞩目的拳击战!冠军VS挑战者,今晚终于得以对决!》是一篇关于拳击比赛的告知。



「拳击啊。因为日本的哥哥们很擅长,我也被迫去学了。在旧大陆和你一起冒险的时候也算是派上了一点用场吧……。啊,你真的是对此很感兴趣的样子啊。」



维多利加鼻息紊乱地读着报道。一弥也开始在意起来,将自己的脸和维多利加的脸贴在一块儿读起了报道。



「……呜—嗯。根据报道来看,冠军是有名的原布鲁克林市长的儿子呢。挑战者是南部的贫困家庭出生……。照片也刊登在上面,外表形成了鲜明对照呢。冠军是潇洒英俊的青年。挑战者则是一张恐怖的脸,而且脸上还有一条大大的伤疤……」



维多利加一边用肉乎乎地脸想把久城推开,一边说——



「呜姆,报道上还写着,两个人虽然看上去没有可以相遇,但其实是认识的呢。」



「嗯嗯」



「两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被分配到了同一个部队。然后在这个部队中发生了一起迷之杀人事件——据说这个事件至今仍未解决。因为这个事件,冠军和挑战者好像成为了互相敌视的关系。呜姆……。迷之事件还未解决,战争就结束,两人就回国了,所以两人之间仍有隔阂吧。」



「是嘛……。感觉我也能理解这种心情呢。毕竟身处那个世界性巨大风暴的中间嘛。世界中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心中仍然担负着那些事情就进入到之后的生活中……」



一弥一边小声说着,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右脚,低下了头。



维多利加看着这样的一弥。



一弥回过神来。想要改变气氛而努力地用开朗的声音说——



「啊,感觉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一些了哦?维多利加。」



说着,一弥戳了戳维多利加的鼻子。维多利加变成了想要想要忍住喷嚏般的表情。一弥把脸靠近维多利加笑了笑——



「维多利加,你这么快就开始真的感到无聊了啊。真是的,明明刚刚被卷入了那么大的事件而有了那么辛苦的经历。」



维多利加把脸埋在报纸前沉默着。



「是嘛,对你来说在再次能拿到书籍之前,这样的报纸也能派上用场啊。」



维多利加说着:「这个也是啊。」,从和服袖子中拿出了蓝色的收音机。一弥说着「原来如此。」表示同意。



琉璃慌忙跑回了起居室,厨娘也跟在她后面小跑了过来。两人都抱着淡粉色的花束。



一弥向琉璃搭话道:「哎呀,真漂亮的花啊。」,琉璃转过身来——



「对吧?这是在中庭里剪的花哦,是新大陆夏天的花。」



说着,琉璃开始以利落的手法把花插入了有田烧的巨大花瓶中。「这是蔓越莓的花哦,呐,维多利加也知道吗?」琉璃笑着问维多利加。



维多利加和一弥并排坐着,以相似的姿势歪头看着花瓶。



无数淡粉色的细长花瓣展开着,像是被濡湿了一般泛着光,轻轻地迎风摇曳。在花瓶的周围白银色翅膀的蝴蝶正在飞舞。



「——别名“移民之花”。 」



维多利加用着不知是否感兴趣的微妙表情听着琉璃的话。



「这是在从前,十七世纪初期的事情。有一群人从英国坐着移民船五月花号来到了美国大陆,这些人是就是美国最初的移民。啊,看,这些人偶就是他们。」



琉璃从绿青乱扔地人偶中找到了古老的帆船和长着白胡子的仙人般的男人们。一只手拿着胡子仙人,另一只手拿着帆船,让帆船如同在大海上旅行般地摇晃着,琉璃仿佛又变成了女校的老师一般地开始了讲课。



「因为认真而信仰深厚的英国清教徒们的大冒险,新大陆开始渐渐发展了起来。无名英雄们的冒险故事,在历史教科书里也出现过,从以前开始就很有人气。」



认真地挺直背脊的琉璃的姿态,和弟弟一弥出奇的像 。



「移民船五月花号,在遭遇了恐怖经历后终于横渡了大西洋,到达了新大陆时,季节正好是夏天。这时,大地上粉色的花朵满满地盛放着。看到这场景的他们,回想起了故乡富饶的大自然,并对新世界拥有了希望,这种花就作为希望和乡愁的象征而被人们所喜爱了。」



维多利加和一弥像学生一般认真地听着。一弥感叹道:「诶,所以别名又叫“移民之花”啊。」



「是啊,他们耕种坚硬的大地,度过寒冷冬日,在第二年秋天,终于迎来了收获的时刻。据说感恩节的开端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围绕着美食展开的感谢的宴会。」



「感恩节在新大陆是和圣诞节一样重要的节日吧?」



「嗯,然后,在这时料理中会使用蔓越莓果实所煮的酱料。所以产生了在感恩节火鸡上淋上蔓越莓酱的传统。」



厨娘在一旁插话。



「蔓越莓的花,还是一首著名乡村歌曲的名字呢。」



「是这样呢。那个……」



琉璃唱了起来:「『蔓越莓花……盛放之时……你的……』之后是什么来着。有点忘记了。」。厨娘也歪起头思考了起来:「与你……共同起舞?不对,与你……共同奔跑?到底是什么来着。」



一弥看向维多利加笑着说道:「和维多利加的浴衣一个颜色呢。」,维多利加也把花和自己的浴衣对比着,「哈?」的嘟囔了一声。



蔓越莓的花瓣和樱花图案的浴衣下摆随风摇曳着。时间缓缓流淌。甘甜的香气飘散开来。阳光越发耀眼地照射了讲来。



正在这时,挂在墙壁上的古老大名时钟开始发出巨大的邦—,邦—,邦……的响声。钟声响了八次后停了下来。



「哎呀,已经八点了!」,一弥摆正了姿势,站了起来。



《公路日报》



——1930年7月10日 早报第二面



《令人瞩目的拳击战!冠军VS挑战者,今晚终于得以对决!》



备受瞩目的活动,今夜开幕!



竟然是租下整个布鲁克林桥的屋外拳击战!



对于拳击不太熟悉的年纪大的各位,如果听到全美冠军威廉·特雷顿的父亲的名字的话,也一定会对这场比赛感兴趣的。



他的父亲就是原布鲁克林市长特雷顿氏——!



为不知道过去的事情的年轻读者解释一下,从现在追溯到二十五年前,富有荣耀的移民之父的子孙特雷顿氏就任布鲁克林市市长,为了让曼哈顿岛和北美大陆更为接近,他计划建设一座连接两者的巨大的桥。虽然人们觉得这个计划太过离谱,但是这座桥在一九一零年完工了!因为这座桥的建成,曼哈顿岛和与北美大陆相连的布鲁克林市更加接近,不需要再每次都坐船去对面,只需简单地过一座桥就可以到对面去了。对于市民来说,交通变得便利了,对于流通业的飞跃发展也做出了巨大贡献。



今天晚上的比赛,是儿子在伟大父亲所造的巨大又具历史性的桥上所进行的防卫战,真是非常具有格调的活动。



但是……。对于经历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年轻人来说,除了布鲁克林桥建设的佳话之外,还有其他值得注目的理由,这就是今晚另一个话题。



有传言说,冠军的威廉·特雷顿与挑战者的埃迪·索亚之间有着围绕着之前的世界大战而产生的奇妙芥蒂。与冠军形成鲜明对照的是,挑战者好像是在南部的贫困生活中度过了少年时代。这两人在战争中发生的未解决杀人事件中……年轻人的话作为都市传说应该都听说过吧……<圣诞休战杀人事件>……那并不是谣言而是实际发生过的事情,据说冠军和挑战者之间,一个人是目击者,而另一人则是嫌疑犯……?至于是真是伪仍无从得知,两人对于这件事的采访都闭口不谈,事件的真相仍然不明……。



(关于事件的详情请阅览第八面的报道)



《公路日报》



——1930年7月10日 早报第十五面



《纽约·今天的招聘广告》



·招募诚实的事务员。最好是不会迟到的人。——就职地 东村



·寻找熟悉金融界,为获利眼疾手快,有毅力的股票掮客[译者注:掮客是指替人介绍买卖,从中赚取佣金的人] 。——就职地 威尔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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