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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白干笑了两声:要不您还是换个方式吧,我想听个歌什么的。

  想听歌啊?司机兴奋地问。

  飞白觉得司机兴奋得很没有道理,开个音响放个歌有这么开心吗?

  他点了点头:嗯。

  得到飞白肯定的回答之后,司机嗷一嗓子就唱了起来: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二十分钟以后,飞白眼神呆滞地靠在车座上,听着前排司机一人分饰二角演唱《千年等一回》,跑调已经不算什么了,他总觉得对方把娘子和啊哈喊得像惨叫一样,如果被外面的人听见,估计会以为他正坐在车里殴打司机。

  幸好司机唱歌跑调不影响正常开车,不然外面的人得以为他是在一边抢方向盘一边殴打司机。

  好不容易车快到二环别墅了,这场规模仅为两人且其中一个是歌手另一个听众还不怎么情愿的深夜演唱会终于接近尾声,飞白听见司机在唱到末尾一句之前高亢地喊了一声:后面的朋友,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举起手晃一晃配合司机,就看到对方用一个潇洒的动作

  打开了雨刷器。

  第109章 我看不见

  飞白不知道洛予森是不是也叮嘱过张阿姨,总之对方看见他的时候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惊讶,仿佛他大半夜突然出现在二环别墅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只是热情地叨念了一句:小飞先生好久没来了。

  飞白说声阿姨好,又问非非睡了没。

  没有,这两天精神着呢,晚上老是磨磨蹭蹭地不睡觉,张阿姨亲热地拉住了他的胳膊,走,去看看非非,她也想你想得要命。

  非非正趴在自己的小床上玩填字游戏,飞白看她写得专心,便没有出声,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在小姑娘面前打了个响指。

  非非立刻抬起头,看到飞白之后一骨碌从床上蹦了起来,用两只小手抱住了他的胳膊,模模糊糊地喊了他一声。

  飞白轻轻拉了拉她的头发:好久没见飞白哥哥了是不是?

  然后俯下身去看她放在床上的填字小册子:最近飞白哥哥没来,你有没有好好学习啊?

  非非用力点头。

  飞白用手点了点小册子上的两个空格:来,把这个写给飞白哥哥看看。

  那道题是五()四(),只要往空格里填上字之后能组成一个词语就行,飞白觉得五湖四海应该是标准答案,五讲四美也勉强说得过去,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洛非非落笔之后写了个五八四十。

  这就是数学学霸的自我修养吗?

  飞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小姑娘你乘法口诀背挺熟的啊。

  他没有在非非房间待太久,怕耽误小姑娘休息,陪她玩了一小会儿之后就催促她赶快睡觉。

  非非虽然舍不得他走,但还是乖乖地放下小册子躺进了被窝,看得张阿姨连连感叹:小飞先生,看非非这么听你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家里人呢。

  楼上客房的床已经铺好了,枕头上摆着干净的睡衣,飞白简单冲了个澡,擦头发的时候想起该给洛予森打个电话说自己到了。

  他轻轻关上房间的门,靠在墙上拨通了洛予森的号码。

  铃声响了几秒钟之后,熟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飞白?

  师兄,我到了。飞白说。

  洛予森嗯一声,问他:还害怕么?

  不害怕了,飞白听着洛予森浅淡的呼吸声,忽然很想念被对方抱在怀里的感觉,师兄

  他本来想说要是现在你在我旁边就好了,又觉得不合适,便改口道:今天谢谢你。

  洛予森没接话,片刻之后挂断电话,直接拨了视频过来。

  飞白接了,看到洛予森穿着衬衫西裤坐在酒店房间里的沙发上,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电脑和几份文件。

  他怕自己打扰了洛予森,有些不安地问:师兄你还在忙工作吗?

  洛予森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松了松领带看着他:我以为你哭了。

  我哪有那么容易哭。飞白小声反驳。

  不容易么?洛予森的眼神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微微地笑了一下,上回在浴室不是因为嫌疼

  飞白的脸红了:师兄你怎么这么不正经。

  不正经?洛予森放低了声音,还能更不正经,小师弟想试试么?

  飞白发现每次洛予森用这种稍微带点挑逗性质的语气说话自己就很难拒绝他。

  现在把门打开,然后去我房间。洛予森用指腹碰了碰屏幕上飞白的脸。

  飞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听话地过去了。

  他坐在洛予森的床上,闻到了枕席间残留的成熟男人好闻的气息,神色一下子起了些变化,一股燥热悄悄从身体深处蔓延开来。

  飞白掩饰性地咳嗽两声,又从床边站了起来。

  紧张什么,洛予森慢条斯理地说,这张床又不是第一次上了,坐回去。

  他说话时的神态让飞白觉得自己开始不对劲儿了:师兄

  飞白,洛予森打断了他,嗓音低沉,把衣服脱了。

  飞白拿手机的手抖了一下,片刻之后,他鬼使神差地把手机支在床上,缓慢地对着镜头脱衣服,洛予森也没催他,就只漫不经心地盯着他看。

  即便隔着屏幕,男人的视线也极有压迫性,飞白的脸越来越红,血液像是都在往头顶涌,呼吸的节奏微微地紊乱。

  飞白。洛予森叫了他一声。

  飞白声音发颤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