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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2 / 2)

  她一连串的提问,令喧诚摸不着头尾,安抚了好一阵,又告诉她这里没有将军。

  君姒顿时安静下来,追问喧诚一些事情。猛然发现,时光居然倒流了三年。所以这里没有孟炎成,没有被冷落,也没有坠河死去。她只不过生了一场病,出了一身汗,方才醒来而已。

  她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希望下嫁孟炎成的那三年时光只是一个冗长的梦。现在只是到了梦醒的时候。然而,无论用什么理由想要说服自己,那些心中的痛依旧清晰,若非亲身经历,又怎么会如此痛彻心扉?

  她无法想像得到,一个人死后还能重生。她用三天的时间来查证,然而事实告诉她,现在确实是万和三十一年。也就是回到了未嫁孟炎成的那一年。

  深夜,邀月楼披着银白月光,整个像是镶了满楼的珍宝,散发着光芒。她记得,这邀月楼是万和十八年,父皇亲督建成,位于皇宫东南方向。在她五岁生辰时,作为礼物赐给了她。这一住,就是十三年。

  夏风清凉,特别是坐在楼顶上,荡着秋千,赏月,静神。

  于君姒而言,一切恍若梦境,却已是隔世。

  坠河一事,犹在眼前。那种窒息的感觉依然让她不堪回忆。只不过人生重来,她渐渐的放开了。

  “不知道,他有没有跳下去救我?”

  她拧紧的眉头动了动,光洁的面容上露出淡淡哀愁。望向月亮再次陷入沉思中。

  前世,嫁入将军府三年,她过着戏剧般的生活。和孟炎成三年加起来不过一月时间的相处,让她心灰意冷。孟炎成常说军务繁忙,于是她便尝尽辛酸。

  这三年,陪伴她的却是另外的人。热情不减的大嫂贺氏。时常弄些花样讨好她的刘氏。还有那个沉默少言,却每夜停驻在孟炎成书房前的干妹妹,沈秋呤。

  这本该是人情交往,世态趋势。但是若非重生,她不会发现问题。那只死于剧毒下的猫,提醒了她活着一件危险的事情。还有自己养了三年的马,却为何突然发脾气,最后竟将她也甩入河里。

  事实已经证明,有人不想她活着。似乎与那三人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重生回到三年前,回到未嫁之时,她唯一想的是能否避开一些人,一些事。

  然今日傍晚时分,母后已经套了话,若是将她嫁出去,她会不会舍不得?

  此情此景,在前世下嫁孟炎成前俩月同样发生。当时她是这么回答的,孩儿只愿常伴父皇母后左右,一辈子不嫁人。

  十八岁,人生最美好的年纪。曾经她满怀期待又羞于启齿的幻想未来的那个他。当她见到孟炎成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他。

  如今想来,最终的结局竟似乎可笑。那只黑猫的确替她死了一次。可是她还是没有逃脱命运的禁锢,死于冰冷的河中。

  今生,她不要再任性而又掏心挖肺的去爱一个人,而忘了身旁的危险。重生提醒了她。想要活得长一些,就要比别人更强大。

  满天繁星闪烁,陪着一直坐在秋千上她。心头的繁乱渐渐平复,好在经过时间的调整她已经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实。想要不死于非命,那么就要从现在开始准备一切。

  诚喧再次来催她就寝,她入睡着交待给诚喧一个任务。

  第2章 密查暗访为决策

  往昔,君姒的早点都是去慈惠宫与母后同用。今日却是破了例。

  慈惠宫那边皇后派了人来问侯。君姒坐在镜前看着一对大黑眼圈,要求喧诚将妆再上得浓一些,至少不要被人看出来。

  过去,她喜欢的是落花点点,飘逸而又可爱的裙子。可今日,她却让喧诚拿了那件压箱底的浅色素裙。来到慈惠宫已近正午,纵是脸上带笑,也掩饰不了她的疲态。

  而皇后,心中想着她定是得到些风声将要赐婚于孟炎成,才会夜不能寐。便不追问原因。

  母女俩没聊几句话,慈惠宫的掌史玉曼进来,在皇后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就见皇后突然眉头皱了皱,直到君姒问她话,才重新换上笑脸。

  “阿姒,你是母后最疼爱的孩子。遥想当年你还是个小孩子,整天围着母后要糖吃。可是一转眼,你已经十八了。这个年纪,正是女人人生的开始。”

  一听这话,君姒已经心中有数。刚才玉曼小声对母后说的话,正是前朝之事。宁臣相与大多朝臣上奏,提议将公主嫁于孟炎成。以下嫁的方式压制孟家军,预防其对主不二。

  当今公主之中,唯君姒适婚。准确的说,他们其实是做了她和孟炎成的媒。

  再嫁孟炎成?

  此刻在皇后身边,君姒担心表露出不寻常的一面。便只是装着害羞的模样。不与母后再提此话题。倒是午膳时,皇帝竟来了慈惠宫。对大臣朝上的提议,他心中似已有决定。因为对着最宠爱的女儿时,他眼中多了许多不舍。

  为帝之道,各方势力不宜让人独揽或过大。例来以联姻为解决之办法。这一点,君姒心中有数。大姐与二姐便是这样结果。她并不讨厌父皇的作法。身为公主,高高在上,锦衣玉食,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来自于民。这些见识与体恤,是她在嫁给孟炎成那三年之所识。

  于是,当父皇提及她是否愿意时。她低头装作害羞的模样,说了昨日回母后的那句话。之后,直接回了邀月楼。

  “公主,怪奴婢多嘴问一句。您这几日总是有些心不在焉,要么就是陷入沉思。莫非公主有什么心事难以解开?”

  君姒看了一眼喧诚,笑了笑将目光收回。

  “是因为昨晚吩咐你做的事情,便有此一问吧?”

  喧诚老老实实点头,没敢再抬起来。昨晚公主临睡前,突然吩咐她这几日留意宫中私下不同意她嫁给孟炎成的人。她当时没觉得什么,可是后来一想,这下嫁一事还没有在朝上议起,公主却似有预见。

  对此事,君姒也没有解释太多。在喧诚面前,她也不会像在慈惠宫,装得跟过去那样。毕竟经历过一些无法想像的事情后,她过去的一些旧观点已经发生改变。

  她只是在想着,这一世要不要听从圣旨,走过去那条路?也许会被人利用。也许会陷入阴谋。也许真的像自己猜测的那样,背后有一双手,只要稍一用力就会将她再次推向死亡。

  嘶——

  想到那些令她不得不气愤的事情,竟忘了手中握着珠钗。用力过度将手掌刺出了血。

  看着鲜红的血液流下来,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若自己够聪明,够狠,又怎么会受伤?

  孟炎成其实待她不错,真正对她有企图的另有其人。

  喧诚进门时吓了一跳,忙说着要请御医。她失声笑笑说罢了。心头突然有些苦涩。自己重生了,能够知道接下来三年会发生的事情。可是,孟炎成不会。如果他也陷入别人的阴谋中,会怎么样?

  一连几日,宫中和朝堂最热的话题,就是将君姒公主赐婚于孟炎成的事。也趁着这几日,喧诚有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