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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2 / 2)


  于是几个人扑上去,直接把摄影机给卸了。

  这帮摄影师哪里能是他们的对手啊。

  此时旁边有个类似摄制组在场负责任立即出来叫嚷,“我说温营长,这个拍摄可是军里的任务,你们当时也说的好好,会全力配合我们工作的,怎么还能抢了我们摄影机呢。”

  “全力配合你们,可是有让你们这样对我的兵吗?他母亲已经去世了,你们追着他想拍摄什么?拍他有多内疚?还是问他是有多不孝?这就是你们作为新闻人的职业操守吗?”

  温牧寒瞪着他们,一点儿情面也不留。

  此时负责人还是不自死活的说,“咱们拍的是纪录片,本来就是为了记录战士之间发生的真实故事。你说说这个故事素材有多好,也能让大众知道战士们的不容易啊。”

  温牧寒在听到‘故事素材’四个字的时候,额角真的是直跳。

  别人的母亲去世了,在他们心目当中不过是个故事素材而已。

  终于温牧寒上前,一把拨开对方,挡在小战士面前,“老子的兵,谁他妈都不能欺负。”

  而此刻正好赶到的叶飒,就听到他说出的这句话。

  她站在那里,望着前面的男人。

  他身上有大义,更有柔情。

  这就是她爱着的人啊。

  第60章

  温牧寒勃然发怒,让摄制组不敢轻举妄动,对方负责人脸上出现一丝尴尬,甚至连摄像机都不敢再去抢了。

  待温牧寒走到小战士旁边,直接将他拉起来,低声说:“我现在准你的假,让你们连长送你去车站。早点儿回家。”

  这一句早点儿回家,让小战士哭的更加悲伤。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这些背井离乡的士兵,平时训练的时候,四十度的天气都敢在外面摸爬滚打,绝对不喊一声哭说一句累。

  可是家人却是他们的软肋。

  郑鲁一赶紧让人把他扶走,此时对面的负责人还不死心,不过这次他也不强来,反而是苦口婆心说道:“温营长,你们也要配合我们工作呀,这每天拍摄你们训练的东西,实在是没有观众喜欢的素材和话题性。我们这也是为了宣传咱们部队,大家都应该给彼此开个方便之门吧。”

  “方便之门?”温牧寒被这个词气笑,他黑眸盯着对方,“方便之门就是让你在这种时候给别人心上撒盐吗?你知不知道他母亲还在等着他回家,你们把他留下来干嘛,把他心底的伤心和难过都对着镜头说一遍吗?”

  温牧寒一向理智克制,他虽然一向不喜欢这种宣传的东西。明明是发生在身边真切的难过和悲伤,可是经过镜头的渲染,仿佛就有了夸大的成分,变成了卖惨。

  他相信他所有的兵进入这个军营,不是为了所谓的名声,而是因为他们真的有一颗想要守护这个国家的心。

  此时郑鲁一已经把人带走了。

  负责人看了一眼,特别惋惜的叹气,他说:“既然他不能拍的话,温营长您是不是该配合我们拍摄?之前军区里头可是指定你配合我们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丝毫不关心别人的心情,哪怕有个人的母亲刚刚去世,而他们的战友和兄弟们都在替他难过时,他们想要的也只是一个有意思的新闻素材而已。

  可你能说他们是人渣吗?

  倒也不算,只是没有心罢了,自私的只想着自己而已。

  温牧寒冷眼望着他,军人一腔热血,守护着的却是这么一帮玩意儿,有时候也会觉得挺心寒。明明自己是为了守护这个国家,而无法陪伴在父母身边,到最后却还要被逼着回答,没办法敬孝在母亲病榻前是什么感受。

  温牧寒望着他,“你不是想要采访吗?好,我来告诉你。”

  “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作为军人的职责所在,他不会是第一个没办法孝顺在父母病榻前的军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是我们所有人都不会后悔,因为守护这个国家,就是在守护我们的父母、亲人,我们爱的人。”

  温牧寒一向话少,更是不喜欢说这些大道理,他觉得能在军营里的人,心底都懂他们的责任,不需要他喊口号。

  但是这一刻,他却说出了在场所有身穿军装之人的心声。

  掷地有声,热血铿锵。

  负责人也激动了,他点头:“温营长,您这段话真是说的太好了,这样吧,麻烦你让这几位战士把摄影机还给我们,能麻烦你对着镜头再说一遍吗?”

  其实负责人早就对温牧寒有想法,他长相是军人里少有的英气和俊朗,这长相比军旅电视剧里的男主角还要帅。

  平时这一身军装穿在他身上,那真是一个活脱脱行走的衣架子。

  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拍摄他,这次抓住机会,负责人没想到他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这要是拍到片子里,肯定是一个特别好的素材。

  家国天下,守卫大国,才可全小家。

  连一旁站着的叶飒,都觉得这个制作人简直是脑残透顶。

  此刻的温牧寒身上隐忍强压着的怒气,她离这么远都能感觉到,这人居然还敢让温牧寒对着镜头,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这是把他当演员呢?!

  果然,温牧寒看了他一眼,忽而微微一笑,对方见他笑,跟着也赔笑了一声。

  直到下一秒温牧寒突然喊道:“一班长,把他们摄影机里面刚才拍摄的内容,全部给我删掉。”

  “温营长这可不行,这是我们的采访权,你们没有权利删掉我们拍摄的东西,”负责人当即喊道。

  温牧寒这会儿把自己戴着的军帽取了下来,他手掌在帽子上轻轻掸了掸,再抬头望向过去,黑眸里透着讥讽,“今天这事儿,我说了算。”

  见他已经转身准备离开,负责人当即冲着他喊道:“我会去军区投诉你的,你这是滥用职权。”

  “悉听尊便。”温牧寒懒散的声音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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