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378章赫连莫和赫连袭相互起杀心(2 / 2)

  岑求生到的时候是深夜,他是秘密到来的,除了江卓昀、熊晨和花灿之外,并没有人知道他的到来,他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江卓昀的营帐。

  江卓昀立马给他下达了任务。

  岑求生又很快从江卓昀的营帐内消失了。

  来去了无痕,就连守在江卓昀营帐门前的士兵都不知道有人进入到江卓昀的营帐中又快速离开了。

  翌日,江卓昀让火头军给大家做了一顿十分美味的食物,宰了好多头羊,说是要犒劳一起同甘同苦的士兵们。

  士兵们十分高兴,热情高涨,感觉像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每个人的饭都将碗给装满了,压得十分紧实,几乎每个人都能分到巴掌那么大的一块肉,吃得已经勒紧裤腰带饿了许久没有见过肉末星子的众人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是狂欢的一天。

  花灿和熊晨知道江卓昀的安排,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

  但是其他将士都已经看呆了。

  但是他们也清楚,江卓昀这么做有江卓昀的打算,便没有过多的干涉,大家坐在一起,烧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众多将领围绕在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载歌载舞,开心得像是已经打了胜仗一般。

  东夏士兵跟大庆士兵只隔着了一座城墙。

  自然听到了大庆的动静,赫连莫十分好奇,便派探子前来打探,得到了大庆士兵正在欢庆的时候,十分纳闷,压根想不通江卓昀这么做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没过多久,他便感觉到了头疼欲裂。

  让军医前来查探,又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疼得实在受不住的时候,他想到在头疼之前他只见了自己的弟弟赫连袭和休王拓跋休,而赫连袭还阴阳怪气地敬了他一杯酒。

  他立马将自己的心腹叫来,拿酒杯去查探了一番,才查出来酒里面竟然被人下了蛊毒,若非他这个秘密心腹跟齐月国的权贵有些关系压根就看不出来。

  赫连莫怒地拍桌道:“我体内的蛊毒可有解法?”

  就这样死了,他肯定是不甘心的,他还没将赫连袭弄死,怎么甘心先死?

  心腹叹道:“这蛊毒是可解,只是解法实在是……过于残忍和复杂,只怕是很难啊!”

  “你说,究竟要如何解?”

  赫连莫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捶了捶疼得让人难以承受的脑袋,红着眼眶低吼道:“只要有办法能救我,你便赶紧说,何须这般吞吞吐吐的,你是不是已经叛变,连本将军的死活都不顾了?”

  心腹玄机子吓得连忙跪倒在地,急忙出声道:“将军,属下不敢背叛将军啊!只是这种蛊十分阴险,需要下蛊人用自己的血喂养子蛊,母蛊便寄养在下蛊人的体内,一旦子蛊给人种下之后,下蛊之人便可操控中蛊之人整整十日。但是十日之后,中蛊人便会七窍流血而亡,而母蛊便会在下蛊人的体内死去。此法对下蛊人没有任何危害,但对中蛊人来说是极其痛苦的。想要解,便只能将下蛊人体内的母蛊找出来杀死,便可解了。只是……下蛊人不容易找。”

  “可有办法确定下蛊人是谁?”

  赫连莫现在已经疼得浑身冒冷汗了,实在是忍不住了,差点便叫出了声音。

  但是现在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他硬是咬牙忍住了。

  玄机子沉思片刻之后,犹豫着出声道:“将军,下蛊人若是离您越近,子蛊感受到母蛊的气息之后,便会平静下来,疼痛感便会减弱。而这个时候下蛊人的身上一定是有血腥味的,因为下蛊人需要用自己的血肉来喂养蛊虫,身上一定有伤。您若是有怀疑之人,便可将人叫到跟前来一试便知晓了。”

  顿了顿之后,玄机子又提醒道:“当然了,在子蛊安稳下来,也会减缓痛感,这个要看情况而定。”

  “什么叫看情况而定?”

  赫连莫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人从中间狠狠劈开一般,疼痛难忍,他咬着牙齿,已经有汗珠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玄机子认真解释道:“就是子蛊熟悉将军脑内的环境之后,便会安稳下来,只有进食时才会活动。”

  “你的意思是说这可恶的虫子在吃本将军的脑子?”

  赫连莫突然怒目圆瞪,不可思议地吼道。

  玄机子连忙点头:“是的将军,这种蛊毒的名字便叫着食脑蛊,母蛊以宿主的血肉为食,而子蛊便是以宿主的脑子为食。”

  赫连莫气得一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案桌上,阴沉着脸怒道:“去将赫连袭给本将军叫来!”

  玄机子连忙退下,让人去请赫连袭了。

  赫连袭正在跟拓跋休商议该如何对付赫连莫,听到赫连莫的传唤之后,便没好气地皱眉道:“带兵打仗没本事,小动作倒是不少,每日不寻我去训两句活不下去了是吧?”

  赫连莫因着职位之便,又是兄长,这些时日可没少寻着机会将赫连袭训得跟孙子一样。

  还当着许多下属的面,将赫连袭好生没有面子。

  早就气愤难忍了。

  拓跋休挑了一下眼帘,慢悠悠地笑道:“谁让你是弟弟,又位卑于人呢?赫连副将若是不想再继续这般受制于人,那便好好动一动脑子,将话语权给夺回来吧!”

  赫连袭十分不喜拓跋休说话的语气和轻蔑的眼神,但人家是王爷,他根本无从反驳。

  气得瞪了赫连休一眼,便只能跟着前来传唤的士兵去了赫连莫的营帐。

  赫连莫原本已经疼得受不住了,但神奇的是,赫连莫刚一踏进营帐,他脑袋内的疼痛感便慢慢减少了,直到赫连袭走到他的案桌前拱手行礼时,他脑袋内的疼痛感便突然消失了。

  毫无疑问。

  赫连袭就是下蛊之人。

  但是这样做,太过容易暴露,也太过于愚蠢,可赫连袭还是这么做了,且还敢大摇大摆地走到他的面前来,这是已经不加掩饰地挑战他的忍耐力和权威了?

  还是早就不将他放在眼中了,所以才会这般肆无忌惮?

  “赫连袭,你可知你做了什么?”

  赫连袭已经十分不耐烦了,皱着眉头,眸光讽刺地说道:“大哥,你究竟想说什么直说便是,反正我做弟弟的都要好生听训,你又何必多此一问。”

  “你这是对本将军不满?”

  赫连莫气得咬牙切齿。

  赫连袭冷哼道:“赫连主将说笑了,末将岂敢对主将不满?只是你已经兵临惠城城下许多事日了,为何还不进攻?你可知数以万人的军队一日消耗的军粮是多少吗?你可知再这样拖下去,大庆士兵都要主动出击了吗?”

  赫连袭跟江卓昀正面交锋过,虽然他十分恨江卓昀,恨不得将江卓昀大卸八块,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江卓昀打仗从不按常理出牌。

  偶尔出其不意的一击,就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战争便已经结束了。

  实在是一个十分可怕的对手。

  所以,他现在根本不敢轻敌。

  但自从赫连莫来到军中之后,便一直跟他唱反调,白白失去了先机。

  现如今,江卓昀的队伍已经不缺粮草了,而且大庆士兵已经整顿了这么久,早就已经休息够了,到时候再战斗一定会全力以赴,以目前大庆士兵能够保持的最好的状态。

  实在让人不敢小觑。

  赫连莫听了赫连袭指责的话之后,脸上挂不住,火冒三丈,眸底一片猩红,咬牙问道:“赫连袭,你只是一个副将,是没有资格质疑本将军的战术的。还有,在军中,你最好对本将军尊敬一些,本将军是你的主将,你对我如此,乃是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又如何?”

  赫连袭一脸嘲讽:“莫不是主将要逞大将之风责罚末将不是?”

  “来人,给本将军将这等以下犯上的狂徒拉出去军法处置!”

  赫连莫也不含糊,眼底闪过凌厉的光芒,拍桌叫了一声,便有士兵急忙跑了进来,却不敢上前动赫连袭一下,赫连袭见状便笑出了声,一脸嘲讽地说道:“主将大人,你可看清楚了?这些士兵压根就不敢动末将哪怕一下,末将劝您还是莫要乱逞威风,省得像如今一般,给自己难堪!”

  赫连袭说得没错,赫连莫现在就是难堪,十分难堪。

  自己明明是军中主将。

  但自己手底下的人,竟然不敢动赫连袭,却敢违背自己的命令。

  这是一个极其可怕的认知,让赫连莫更加深刻的意识到,赫连袭不得不除!

  一山不容二虎,这是世人都知道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