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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亭瘪了瘪嘴角。

  果然,自己是在做梦。

  还是如此不切实际的一个梦。

  眼看管亭耳根的薄红慢慢淡下去,表情有点难以言喻的沮丧,陆寒江彻底不明白管亭在想什么了,他只能把管亭这些表现归于一个原因: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台阶送到脚下,管亭压下心里的烦闷,踩着台阶,笑了笑说:嗯,好像还有点。

  季节交替很容易受凉。陆寒江迟疑道,实在不行,我们先回去,等下次有机会再来。

  管亭瞪圆眼睛,心说那可不行,下次还不一定是什么时候呢,他立刻正襟危坐,严肃道:不用,我现在感觉非常好。

  陆寒江不放心:真的?

  我是医生,自己的身体自己了解。管亭摸摸鼻子,而且泡温泉可以发发热的。

  陆寒江轻笑:好吧,那我就只能听管医生的话了。

  刚刚收拾整理好的心情又被一句话弄得一团乱麻。

  太丢人了,陆先生这话明明说得很正常,他却总觉得有些暧昧,不久前心口的酸胀感再次鬼头鬼脑地冒出来。

  管亭做贼心虚,低头掩饰般地喝起酒。

  温泉池水热气腾腾,即便是外面的池子也不会让人觉得寒冷,回来之后,陆寒江便去卫生间换好衣服去到外面,管亭则看着带过来的泳裤一阵焦虑。

  本来还觉得没什么关系,现在管亭发现自己居然做了个奇怪的梦,这会儿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仔细想想,陆先生可是在这个世界里唯一跟他一样觉醒意识的人,他们一开始还约好站在一条战线,他肯定是把自己当朋友的,万一陆先生知道他的这位朋友竟然对他有不一样的心思

  管亭晃晃脑袋,心里犯怵。

  陆寒江等了半天终于等到落地窗打开,他笑吟吟地看过去,倏地脸色一僵。

  管亭,你为什么穿浴袍?

  管亭小心翼翼地下了水池,带着热气的温泉水先是没过他的脚踝,然后是小腿,直到完全坐进去,浴袍也被浸湿,前襟飘在水面上,不过问题不大,能遮住就好,管亭用手按下去一点,解释道:要在这里玩三天,今天才第一天,如果着凉明后两天就不能好好玩了,所以在外面裹了一件。

  陆寒江:

  泡温泉还裹浴袍,那他有什么机会能占到老婆便宜?

  而且一件浴袍根本挡不住,温泉水这么清澈,老婆你知道你现在那两条在水面下的大长腿有多诱人?

  再说,飘在上面的浴袍根本就是在增添情趣好吗,不觉得这样若隐若现的更为致命吗!

  不要逼他化身禽兽可以吗?万一吓到人了该怎么办?!

  他强忍住想要咆哮的心,看上去镇定自若地露出一抹笑意,赞道:嗯,这样也挺好的。个鬼啊。

  早知道他就不该说实在不行咱们先撤下次再来这种屁话。

  陆寒江默默合起腿换个姿势。

  糟糕,小家伙有段时间没开荤了,现在有点激动

  管亭听到陆寒江的话后,紧紧提起的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还好还好,没被他发现异常。

  管亭:不能这样,我和他可是偷摸大吉啊。

  陆总:去他的偷摸大吉!

  更啦~~~~

  海星在哪里呀海星在哪里,海星在大家的小包里~(????)

  第23章

  泡个温泉泡的陆寒江心猿意马,他很快找个借口起身回到屋子,躲在卫生间里解决了一下生理需求。

  相比之下,看到陆寒江走后,管亭瞬间就放松了,解开浴袍顺势趴在一旁的石头上,舒舒服服地享受温泉,外面景色正好,夜幕点缀着繁星,仿佛将一切烦恼忧愁全部隔开在池子之外,令人身心舒畅。

  陆寒江在屋子里等了许久也不见管亭回来,出去后发现管亭已经趴在石头上熟睡过去。

  欲盖弥彰的浴袍顺着水流一起一伏,藏着的两颗小樱桃隐隐冒出头,因为泡得太久,管亭皮肤粉雕玉琢似的,陆寒江在心中反复循环播放清心咒,将管亭从温泉里捞起来。

  管亭今天精气神不佳,即便陆寒江用毛巾帮他擦干身体也只是呓语几声,脑袋无意识地往陆寒江怀里钻,像极了两人之前酣战过后累得抬不起胳膊的样子,陆寒江把他塞进被子里,坏心眼地轻轻捏了一下他的鼻尖。

  亭亭,快点记起来吧。

  屋子里就一张大床,陆寒江脱掉外衣也睡在床上,把自家老婆搂在怀里,半夜,管亭发起高烧,陆寒江一下子就被怀里的温度叫醒,联系山庄的服务员叫来医生。

  381。医生收起温度计,看向陆寒江的视线有点微妙,意味深长地说,年轻人体力就是好。

  陆寒江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心道我倒是想。

  这情况最好吊两瓶水,麻烦这位先生带他去医护室吧。

  陆寒江沉吟片刻:就在屋里吧。

  医生想了想,点头:行,有事随时叫我,我今晚住这边的员工休息室。

  小小的针头戳破皮肤插进血管,管亭眼皮动了一下,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眼前朦胧一片,只能依稀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他眨眨眼,哑着声音小声叫道:季老师

  陆寒江蹙眉。

  受凉后的嗓子仿佛被一块桃核堵住,声音都是从缝隙中挤出来的,给他扎针的医生却听得一清二楚,医生觉得管亭烧晕了,乐呵呵正要调侃几句,就看到站在管亭另一侧的陆寒江给他使个眼色。

  医生好歹比他们多吃几年饭,立刻读懂陆寒江的意思,顺着管亭的话应声:哎,是我。

  得到回应,管亭重新合上眼。

  调完输液速度,医生临走前又观察一下陆寒江的表情,那人脸色阴沉,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电光火石间,医生脑补出一场我爱你你爱他他爱我的三角恋戏码,心说不愧是有钱人,真会玩。

  管亭做了场很长的梦。

  梦里的场景瞬息万变,他一会儿坐在办公室里写资料报告,一会儿在篮球场边握紧拳头给队员加油助威,一会儿又回到高考考场奋笔疾书最后,管亭坠入一个火炉,炉外火焰高涨,炉内闷热难受,他迫切地在火炉里寻找出口,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小门,刚打开,外面的热焰突然向他席卷而来。

  管亭倏地惊醒,心有余悸。

  窗帘遮住大半阳光,剩下几缕从缝隙里钻进屋子,管亭动了动胳膊,看见左手手背上贴着输液贴,顿时明白自己昨晚应该是发烧了,他正欲起身倒点水润润嗓子,腰间一道力量将他重新拉回去。

  别动。陆寒江忙到两三点才歇下,现在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他紧紧抱住管亭,脑袋几乎埋在管亭后颈处,温热的气息随着他的吐字在管亭这块皮肤上游走,再睡一会儿。

  管亭:

  管亭:!!!

  陆陆陆先生他为什么抱着自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