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羽想了想，才缓缓说道：“人们好像都叫她‘雪仙子’，是仙界最美的女人。”

这是彩羽第二次提到雪仙子是仙界最美，由此可见，在她传承的记忆里面，容貌的记忆很深刻。

聂煌想起小榄当初的曼妙身姿，侍女都这么风华绝代，他有些难以想象雪仙子究竟长成何种逆天的容貌？

聂煌又问道：“雪仙子的道侣是谁？”

彩羽一愣，说道：“不是哥哥你吗？”

聂煌回答道：“不是我，你再好好想想。”

彩羽奇怪的说道：“可是我传承的记忆中，雪仙子的道侣就是哥哥啊？”

聂煌又问道：“雪仙子的道侣叫什么名字？”

“叫…”彩羽的头顿时痛了起来，脑袋一阵眩晕，朝着前方栽倒。

聂煌想站起来扶住她也没力气，好在凌云霜及时扶住了彩羽，才没让她一头栽倒在地上。

聂煌问寻说道：“你和雪仙子是什么关系？”

寻沉吟半响，才缓缓说道：“她是我师娘。”

聂煌想了想，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叫我师父？”

聂煌的言外之意是，她们都把我当成了少主—也就是雪仙子的道侣，但是你没有，这说明他们都是认错人了，对不对？

但是寻想了一下，说出来一个让聂煌惊恐的答案，“等你修为恢复了再叫也不迟。”

聂煌顿时炸了，说道：“我不是那个人，我是聂煌！是五百多年的聂煌，是断魂镇聂家的废物弟子聂煌，跟十万多年前的仙界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的修为是一点一滴修炼上去的，不可能存在什么恢复不恢复之类的！”

“你说的都对。”寻又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是五百年前的聂煌还是断魂镇的聂煌？”

聂煌顿时愣住了。

他是聂煌。

但他是哪个聂煌？

若是五百年前的聂煌，那他为什么变了一副身体？如何跨越五百年的时间长河的？

若他真的是五百年前的聂煌，那他是不是早就变成了一堆枯骨。

可若他不是五百年前的聂煌，那他怎么会有五百年前的记忆，看到师妹吐血的情景，为何会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

一直以来，他都没再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再他看来，无论是哪个聂煌，他就只是聂煌。

如今细细想来，他不单纯的是五百年前的聂煌，也不单纯的是断魂镇的聂煌。

因为对师妹的那种情感虽然依旧浓烈，但冲淡了很多，他还会再喜欢青若、冷默和夏涵。

五百年前的聂煌只喜欢师妹，断魂镇的聂煌却不认识师妹。

因为他对聂芷媛也不再是单纯的妹妹的感觉，虽然他跟聂芷媛在一起相处的时候，内心总是在强调她只是妹妹。

对断魂镇的聂煌，聂芷媛只单纯的是妹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而对五百年前的聂煌，聂芷媛是个很听话、很漂亮、很可爱的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或许正是因为在内心强调的太多了，才会有其他的情感。

…

明明是两个灵魂占据同一个身体，但是聂煌却感觉不到。

他感觉聂煌只有一个，就是他自己。

如今经寻一提醒，他才明白自己是两个灵魂。

既然两个灵魂可以占据同一个身体，那三个灵魂占据同一个身体，是不是也不让人觉得意外？

可是聂煌还是觉得很抗拒，他觉得若是再多出一个灵魂，那他的意识会消失。

他会死。

身体死亡的可能性会很低，但意识消失，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

“我在念力珠中看到那个有万丈高的身影是不是就是你师父的残念？”聂煌问寻道。

寻点点头。

聂煌又说道：“等我解决了和我师兄之间的恩怨，我想和他谈一谈。”

“好的。”

…

…